第11章 武师帮忙，赊账习武
精怪的尸骸？
练武场内的弟子们不禁纷纷侧目，眼眸之中透露着震惊。
尤其是看到那庞大的蛇身，和搭在竹篓边缘的蛇头，他们都小声讨论起来。
“真的假的？这么大的过山峰，还成了精，他是怎么猎到的？”
“怪了，此人看着不像是踏上了武道之途，可为什么能狩猎到这样的精怪？”
“哼，说不定只是运道好罢了。”
“……”
林渊对众人的讨论置若罔闻，他现在只担心，这尸骸到底能不能够习武的钱。
如果是吕文洪最开始猜测的五两银子，那林渊倒是还有点信心。
可到了这一问，才知道是最低都是七两。
一只过山峰的精怪尸骸，够七两吗？
何天海眉头一挑，看了林渊一眼，随后一手捏起蛇头，将整条过山峰从竹篓里拖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林渊不由得有些羡慕，他双肩背着这沉重尸骸步履维艰，估摸着能有五十斤，可此人仅用一只手便提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甚至都没看到有任何蓄力的过程，真是厉害。
何天海对此没有察觉，只是将尸骸摊开，仔细观察一番，随后便轻轻摇头。
“可惜了，只差半步就正式踏入了精怪之列，而且蛇胆也没了，卖到官府也只能卖个三两银子，离门中下等弟子的标准，还有四两的差距。”
林渊沉默一瞬，问道:“那要是加上这蛇胆，如何？”
“能卖四两银子左右，不会超过五两。”
那没事了！
林渊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因为自己吃了蛇胆导致没钱进门习武，那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好在就算加上蛇胆，加上压在家中水缸下用来应对秋税的钱，也还是不够。
至于进门习武，那也没事，招生的时间应该不会结束吧？
趁着还有时间，再次山中捕猎就是了。
他如此安慰自己，随口便问道:“八方门这一届的招生，最迟到几号截止？”
何天海露出惊奇的表情，却没解释。
反倒是一旁的吕文洪轻咳一声，缓缓道:“今天就是最后的截止日期，要是错过了，那就要等半年之后，才能进门学习。”
林渊:“……”
吕文洪一脸歉意，低垂眼睑，“抱歉渊哥，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消息，想去家中告知于你，结果一早上又是吃饭又是赶路，没找到机会说……我就剩下一两银子，你先拿着。”
看着吕文红脸上的歉意表情和递过来的银子，林渊沉默一瞬，转身朝着何天海问道:“能赊账吗？我拿这过山峰的尸骸作为抵押。”
“抱歉，门中没有这样的先例。”
林渊一副意料之中的点点头，随后便洒然一笑，满脸轻松道:“那没办法了，吕文洪你也不用自责，就算你说了，我也凑不齐这七两银子。”
“你就在门中安心习武吧，学成过后，可要多多仰仗吕兄啊。”
吕文洪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后，微微颔首。
林渊倒是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他从不是患得患失怀疑自己的人。
顶多埋怨几句自己的运气不好，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大不了在山中狩猎半年，到时候可能就直升上等弟子了！
看着地上的精怪尸骸，他摩挲着下巴，问道:“可以请您以八方门的名义，去官府中售卖掉这精怪尸骸吗？当然，也不会让您白跑一趟。”
何天海欣然点头，道:“没问题，我们要抽一成利润，这是老规矩。”
不少猎户猎到精怪后，都不会选择亲自去官府售卖，怕得就是有官爷往死压价，更过分的会仗着身份直接私吞。
猎户只是普通人，为了糊口饭吃，只能忍气吞声，左右赔笑。
但借门派之手可就不一样了，官府不愿意得罪武师，只能捏着鼻子按市场价给，到头来猎户只用付出谈好的抽成利润就可以了。
林渊闻言点点头，“那就拜托了。”
说完便转身要走，脸上的表情也随着转身，瞬间变得沮丧起来。
错过了机会，就要再等半年，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可也没办法，没背景没人脉，在前世都难混出头，在社会等阶分明的这里，那更是如此。
林渊深吸一口气，重新鼓起精神，就要走人。
背后却突然响起一道略带熟悉的声音。
“小兄弟……林渊！”
林渊回头望去，竟发现是前几日猎铺中的段天荣走了出来，叫住了他。
“怎么回事？”
何天海态度恭敬，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样啊……”段天荣思索片刻后，便淡然道:“那就开个先例吧。”
闻言，何天海顿时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让他赊账？可，这是门主定下的规矩……”
院中众弟子也是颇有微词，毕竟他们可是把钱都交齐了，看着林渊可以先赊账进来习武，心中自然有些不平衡。
“就是啊，凭什么他能不交钱？难不成就因为可怜他吗？”
“我当初钱不够可没见有人可怜我。”
“万一，他当老赖跑了该怎么办？八方门也不是多财大气粗，也没道理白教人。”
林渊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自认与段天荣没什么交情，没必要为他一人破了规矩，尤其还是八方门门主定下的规矩。
“段武师，我半年后再来，也是一样的。”
一片嘈杂声中，段天荣冷笑一声，大喝道:“都没练够是吧！”
“今天加练一个时辰，练不完的不准吃饭！”
练武场中顿时寂静无声，只留下击打的砰砰声。
随后，段天荣盯着何天海，冷哼道:“在我眼里，他还不配做门主。”
吕文洪咽下一口唾沫，凑到林渊耳旁，悄声说道:“渊哥，你都认识这样的人物了……我明白了，刚才都是演戏是吧！”
“别瞎猜，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林渊无奈。
林渊自认为没有那种龙傲天的霸气，分分钟就能让一名高高在上的武师臣服脚下。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所求。
只不过，这种事只能等以后，私下去问。
段天荣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道:“林渊，你既然是赊账，八方门就需要承担风险，所以要定下两条规矩。”
“第一，两个月之内，除了补交下等弟子的学费七两银子，还要多交三两银子。”
“第二，过山峰的尸骸由八方门暂代保管，补交银子后归还，补不了银子那这尸骸就归我八方门。”
“可有异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条对林渊都极为的不利。
短短两个月内就要攒够十两，其中还不包括那具过山峰的尸体。
这对一個没有背景人脉的普通人来说，难于登天。
而若是当了老赖，那精怪尸骸就要白白送给八方门。
他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