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充实地回忆你

你好哇，馨卓。我在笨拙地模仿小波老师，却突然想起我同你说过的第一句话，你猜是什么呢？是那句你终究没有听到的“嗨，馨卓”。现在想来你没有听到也挺好，这样它就成了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回忆，是我真正的独一无二的东西了。真好，我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姑娘，和与这姑娘有关的最美好的回忆。

你在书中问我，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瞬间。那可就多了，若是在光草上一个晴朗的夜晚，我们依偎着细细说，想必我可以不停歇地絮叨到东方既白。相与枕藉乎月下，不知辰宿张弛。

我第一次感受到你对我的信任，是我们刚玩原神那会儿。应该是我说馨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上号调整圣遗物，按理说我也只是一个网友，但馨卓愿意信任我让我上号，对我来说也是莫大的感动（因此为了答谢信任后面还悄悄帮你开地图了嘿嘿）。浅浅的情愫或许也在那时在我心中升腾起火焰，埋下了心动的伏笔。

再然后呢，我会说起我们面基时的小心思。记忆是神秘而奇妙的事物，它将我们原本连续不断的生命轨迹切割成许多份片段，而后筛选出那些值得铭记的片段，再后来，时间会无情地将记忆的片段压缩成一张张图像，曾经刻骨铭心的话语也变得不再清晰。也因此，我不记得我们面基时的许多细节，甚至时常与别的场景混淆，但始终铭记着你靠近我的那一瞬间，我滚烫的脸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心跳仿佛恋曲的鼓点，一声声引我沉溺，我不可抗拒地喜欢上你。我不相信宿命论，但愿相信我们的相识相爱是命中注定。

我想再写一遍三月十日那晚表白时本想对你说却未能说出口的话。傍晚拂过耳畔的风，湿润柔软的寒冰馆草地，身边的洁白花束，是专门让花店定做成你喜欢的模样，法国郁金香跟荷兰洋牡丹，纯洁一如我们的爱情。我想对你说我从何时开始喜欢你，想说你的一颦一笑有多让我情难自已，想说我内心的惴惴不安，害怕被你拒绝，也害怕自己紧张得说不出话，更想告诉你我多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共享生活的一切美好，想给你带来快乐，为你分担悲伤与忧愁，以及琐碎的一切。但事实上，人在激动与紧张的时候，记忆会断片，当我捧着花向你走去的时候，眼里心里除了一个你便再无杂念，以至于只能挤出一句“喜欢吗”把花递给你，而后更是局促得不知所云，一把抱住你，连“我喜欢你”都忘了说，而是霸道地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真是个幸福的傻子。这样的幸福是永不会被时间篡改的记忆，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们身处何方，我总会不经意间想起这段回忆。那时候的幸福，像湛蓝的天空和大海，单纯而深沉。

或许，还有一个瞬间深深烙在我的脑海里，就是我们第一次睡觉的场景。杭州的天气是宜人的，我们也是极幸运的。还记得刚到酒店时，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倒进房间，收拾一番后彼此都累得站不稳，我半躺在小沙发椅上，笑着说道：“到哥哥怀里来”，你娇笑着扑在我怀里，我们就那样紧紧相拥着，时间走得缓慢，抚着你柔软的身体，嗅着你的气息，听着你的呼吸。到夜晚，我内心也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同住一间，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所幸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也任由情欲泛滥疯狂地吻你，恨不得把你揉碎进我整个身体里，和你永远交融。我知道爱情可以脱离肉欲生存，但那不像人间的爱，倒像是天上的爱了，我们只是行走在茫茫俗世的凡人，用爱情和肉欲填补内心的空虚是再正当不过的。我渴望你的爱，也渴望你的抚摩，你的拥吻和你的身体，你的所有一切。

其实还有太多的瞬间值得铭记，我也一一记录在心底，或许时间的冲刷会让我记不起当时的种种细节，但那时的温暖与感动，却是永远不会消散的。

当我觉得无所事事、提不起做事的兴趣时，我会一个人悄悄地想我们之间的种种悲喜交集之事。不告诉任何人。这时，我感到充实，这虚度的光阴也并不使我凋敝，我爱你，我充实地爱你。用朴素的，但并不庸俗的心情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