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女配:神祇的独家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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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莺衔糖(1)

好累。

但一睁眼,居然已不是之前认识的世界。

009已不在了,我的任务还在继续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

哥哥。

“宿主可以选择清除上个世界记忆。”熟悉的声音,却不见蓝色光点。

“009,是你吗,沈清砚呢?”

没有人回答我。

世界又突回沉寂。

“清除吧。”

“是,宿主。此世界009已不能给你任何帮助,您是百乐门歌女:林晚意,攻略对象:萧承璟。”009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马上就要消失。

是不是因为009挡住了那次攻击所以它才会如此虚弱?

那解决办法就只有…

你到底是谁…

沈清砚…

林暮…

——————

我的银簪尖抵住第七枚盘扣时,化妆镜里突然漫出一片鸦青色的影子。

鎏金留声机还在转着《夜来香》,可李香兰的嗓子分明卡在“那南风吹来清凉“的“凉“字上——有人按住了唱片。

“林小姐的簪子该磨了。”

冰凉的枪管顺着我后颈滑进旗袍领口,卡在第三截脊椎的凹陷处。

我认得这个声音,昨夜在二楼包厢,就是这个声音用德语说了句“弹药舱温度异常”,让日本领事带来的翻译官当场打翻了威士忌。

镜中映出半张棱角分明的脸,黑缎西装领口别着金丝雀尾羽。

整个上海滩只有萧家会在西装内衬绣五线谱暗纹,那些起伏的银线此刻正贴着我后背,随呼吸烙出肖邦夜曲的轮廓。

“萧少爷走错化妆间了。”我旋开口红盖子,绛色膏体在镜面画出道血。

“听《毛毛雨》该去南厅,这儿只唱杀人的调子。”

枪管突然抵住腰窝,我手一颤,口红折在锁骨。

他俯身时龙涎香混着火药味漫过来,烫伤的虎口擦过我耳垂:“上个月十六号,你唱完《天涯歌女》去了礼查饭店。”

扳机扣动的轻响擦着丝绸,“403房客人的太阳穴,是不是也插着这种鎏银簪子?”

我反手将断掉的口红按在他喉结,膏体在皮肤碾出糜烂的朱砂色:“那晚的留声机放的是《蔷薇处处开》,枪响在第二段副歌。”

指尖沿着枪管游走,“不像萧少爷,杀人专挑《圣母颂》。”

窗外骤亮的车灯割裂黑暗,我看见他瞳孔猛地收缩。

几乎是同时,我的高跟鞋跟踩碎地上鸦片膏,玻璃碴混着黑胶唱片碎片飞溅。

他扯住我手腕撞向妆台,十二瓶香水迸裂成毒雾,迷蒙水汽里我的膝盖顶到他腰间硬物——是把拆信刀,刀柄刻着慕尼黑军工厂的鹰徽。

“这么急着找这个?”

他嗤笑,拆信刀挑开我侧襟盘扣,“上个月从汉堡港失踪的那批货...”冰冷的金属贴住肋骨,“林小姐的腰倒是比海关的检查员细三分。“

我咬破舌尖将血沫啐在他领口,趁他偏头时抽出大腿绑着的柯尔特。

可枪管竟被他用牙齿咬住,温热的唇擦过扳机:“M1903的击锤声比百乐门的老钢琴还涩。”他犬齿在枪身磕出响,“该上油了。”

警报声就是这时响起的。不是租界巡捕的铜哨,是日本军车特有的尖锐蜂鸣。

他猛地将我扑倒在地,子弹穿透玻璃在我们头顶炸开水晶吊灯。

我后脑撞上留声机,唱片发出垂死的呻吟,他的手掌垫在我腰后,掌心有道新鲜的割伤——正是我三天前在码头用钢丝弦留下的。

“第三次了。”他舔去我嘴角血渍,“每次见你都像在拆定时炸弹。”

爆炸的气浪掀翻整排衣架,我看见他锁骨处的玫瑰形疤痕在火光中绽开,那是我去年用勃朗宁枪管烙下的印记。

我们滚进更衣间的暗门时,我的珍珠项链缠住了他怀表链子。

浑圆的南洋珠一颗颗蹦落,在满地狼藉中折射出诡异的光。

他忽然攥住我后颈,鼻尖抵着鼻尖:“青帮的赌场,日本人的军港,法租界的教堂...”

拇指抹开我眼尾金粉,“你往我的货轮里塞炸弹时,怎么不数数自己树了多少敌?”

我屈膝顶向他胯间,却被他用腿压住。丝袜裂帛声里,他忽然抽出我发髻里的银簪,簪尖正对窗外晃过的黑影。

我听见子弹穿透皮肉的声音,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降E小调谐谑曲。”他将簪子插回我鬓边,“下次灭口记得换把准的枪。”

黄包车的残骸在舞厅门口燃烧,汽油混着香水味令人作呕。

他扯下幕布裹住我裸露的肩,布料上的金线磨得人发疼。

我摸到他后腰的枪套,那里本该别着把鲁格P08,此刻却塞着朵蔫了的白玫瑰——是我昨夜扔在台下的那朵。

“萧家从柏林的货...”我指尖戳进他枪伤未愈的腰侧,“换不来黄浦江的航道。”

他闷哼着扣住我手腕,温度高得异常。

我忽然想起半月前截获的电报:萧氏少东家高烧三日,疑与码头焚毁事件有关。

“林晚意。”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气息喷在耳后新结的痂上,“你往我酒里下铊盐时,怎么不担心我死不透?”

犬齿咬开我颈后的绷带,那里藏着虹口道场刑讯室的烙铁印。

我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偏过头笑,嘴角血丝滴在我胸前的翡翠坠子上。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此刻正映着他瞳孔里的火光,像极了闸北仓库爆炸那晚的月亮。

“你该庆幸我改了剂量。”

我扯开他衬衫,三道抓痕横贯胸肌,正是上周在货舱留下的,“死在水银蒸气里可比挨枪子痛快。“

他突然掐住我下巴,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我们身后的镜子轰然炸裂,弹片擦过他额角,血珠滚进我敞开的衣襟。

在弥漫的硝烟里,我数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玻璃碎屑,十三片,正好是上个月沉在吴淞口那艘日本军舰的编号。

“百乐门的地板下埋着三百公斤TNT。”他舔去我锁骨上的血,“你猜引爆器在谁手里?“

我摸到他藏在琴盒夹层的怀表,表面温度灼人。掀开表盖的瞬间,我看见秒针在倒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