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621杀人案（3）
爸爸妈妈啊，其实我也只从星陨的嘴里听过一二。要是可以的话，我也好想见见我的爸爸妈妈。
哪怕……只是看看他们的样子也好啊。
——《陈渺的日记》
……
陈渺被带到了警局，此刻正被拷问中。
“陈渺？”
打瞌睡到差点睁不开眼睛的陈渺听到有人叫她，努力睁开眼睛不让困意带她入眠。
就在瞌睡的那会，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记忆碎片。那些记忆让她隐隐约约觉得，她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世界的本来似乎也不是这样的。
但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软软的，“嗯……干嘛？”
天知道从昨天中午被带回来锁在审讯室直到凌晨，也就是现在，她除了吃过一顿面之外，啥都没得吃，饿得她两眼发黑，更想睡觉了。
陈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大一小有点眼熟。
尤其是那个大叔脸上的那道食指长的疤痕……我想起来了，他们是上次的警官，好像都姓关？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老关警官开口了，是令陈渺熟悉的问话方式。
“啊呜——”她伸了个懒腰，眼角处挤出了泪花。她真的很困也很累，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上一顿，睡醒了之后再吃一顿。
这也表明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些警察们纠缠。
“医院的饭菜太难吃了，所以昨天我就突发奇想想到医院外面吃。”
陈渺也不打算瞒着，知道什么就如实相告什么，至于他们信不信那是他们自己的工作，不是吗？
还不等护栏对面的人开口，她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死者是负责我那个床位的护士姐姐，至于她叫什么……我不知道，也懒得问。那天就是她陪我出去的。”
“我话先说在前头啊。那天下着雨，我嫌麻烦，本来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出去的，只是那个值班的姐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之后就说自己想和我一起去。”
“我想着说，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想去就一起去呗，反正也就多一双筷子的事。”
陈渺微仰着头，望着有些发白的墙皮，一边回想记忆中的片段，一边又觉得可疑，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毕竟，可疑就可疑呗，都说给他们听好了。他们爱信不信，反正她尽力了，她又不是什么超人，什么救世主，哪管得了那么多，起码问心无愧就行。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那个姐姐的表情好像怪怪的。”陈渺双手撑着下颚，歪着头想了想，“她坐在我对面，但是吃的时候，吃着吃着就时不时抬头，好像是在看我后边的位置。”
“眼神晦暗又好似暗流涌动，好像在隐忍什么。”话毕，陈渺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双眼放空，难得发起了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反正饭店和路边都有监控，事出反常，就算当时的那个什么塔主把路边的监控破坏掉了，那饭店的监控总没有吧？
再不济，都被破坏掉了，这嫌疑也洗不清了的话，那就吃一辈子的牢饭吧。
嗯，也不用自己赚钱，还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好像也不是不行。
就在她暗自规划人生路线的时候，一道稍显温柔的声音轻轻唤了声她的名字。
“陈渺？”
是老关警官旁边的小关警官。
陈渺轻轻嗯了声，目光仍聚焦在头顶处的天花板，也没有看他。
小关和老关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在老关坚定的目光下，小关用温柔的声调轻声开口问，
“那天你在拐角处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能和我们说说吗？”
嗯？奇怪，他怎么知道的。
陈渺闻言，好奇的看了眼关河，却莫名其妙跌进人家温润的目光。湿漉漉的，像只鹿。
她眨眨眼睛，在考虑要不要说。
“虽然确实是看见了，但是你们为什么这么说？”
陈渺嗯了好一会，决定还是坦诚相告。但这并不影响她好奇他们为什么会这么问。
小关转动自己的电脑屏幕，而屏幕上正好放到那个漂亮女孩出现的那一幕。
哦吼，这女孩竟然不隐藏身份？就这么公然地闯入大众视野？
行叭，你们开心就好，反正我一个俗人也不懂你们这些事。
“现在可以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了吗？”在一个眼神询问确定她看完了之后，关河又把电脑往自己的方向转了转。
陈渺点头，“我看到了一张长满了血管的球，它的前方长着一张嘴，嘴里吐出的舌头长长的，也很锋利，就像一把剑一样。”
“护士姐姐就是被它用舌头杀死的。”
话音刚落，对面坐着的老关和小关心里好像都已经有了猜想，事务繁忙的老关先行一步，整个审讯里只剩小关和陈渺大眼对小眼。
“那个，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吗？”陈渺瞅了眼对面开始默默工作的小关，非常礼貌的问了句。
“你的嫌疑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天黑不安全，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天亮你就可以走了。”小关在一阵打字声中抬起头，微笑着回应。
啊这，还怪温暖的。
“你能和我说说刚刚监控中金发女孩吗？”小关难得的合上了电脑，始终没有恶意地微笑着，“就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聊那种。”
等了几秒钟，迟迟不见对方有所回应，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理他的时候，一阵软糯糯的声音带着疲惫又响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陈渺打了个哈欠，顶着疲惫又揉了揉眼睛，“嗯……，是嘴大哥说的，说她是什么塔主之类的。”
“啊呜～”
撑着下巴好半响，最终顶不住疲惫的女孩说着说着手一软，头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可惜的是，这里既没有软绵绵的床，也没有暖呼呼的大棉被。有的只是终年寒冷的铁栏杆与镣铐，就连桌子也是冷冰冰的铁制产物。
“好冷……”睡梦中的女孩忍不住抖了抖，紧皱的眉头彰显着她并不美好的睡眠。
等了许久又不见有声音传来，关河刚想开口继续问下去，这才发现女孩已经睡着了。
也对，累了那么一天又没吃什么东西，睡着了也正常。
“看在这么配合的份上，就帮帮你吧……”虽然队长又会骂他多管闲事，但都被骂了这么多次了，再多这么一次倒也没什么。
于是，趴倒睡在桌上的女孩身上多了一张黑色的小被子，就怪温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