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杀戮
凉城外，无名山包，无名山洞内。
“驾！”
一架马车飞驰而来。
一红衣女子听到马车声音，便出山洞察看。
“吁！”
马车被勒停，只见两个高大男子跳下马车，一脸喜色，“将军，咱发啦，这一趟发啦！”
红衣女子不动声色，“什么情况。”
其中一方脸高大男子拨开马车帘子，单手便从马车里拎出来一个大小姐打扮的女子，女子显然晕了，在男子手里像是一只小鸡。
“将军，这个是从内城出来的，身上首饰加起来有一百多两。”
一边的长脸男子走到女子边，捏住这女子的脸，扭向自己，“不行等我玩腻了，卖到春风楼也可以。”
说完他舔了舔嘴唇，用贪婪的眼神将女子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方脸男子把女子随手一甩，扔到红衣女子身前，又从马车里拎出一个白衣公子打扮的少年，“这个从春风楼刚出来，就被我们抓了，能玩的起春风楼的女人，估计不是官家公子就是富商的败家子。”
说完又是随手将白衣少年扔到一边。
方脸男子又从马车拎出一个布衣少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将军，不过今天收获最大的，是这位。”
红衣女子看着被方脸男子拎在手里的少年，倒是有些诧异。
少年穿着朴素，长着一张娃娃脸，面色焦黄，脸上还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刀疤，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主。
方脸男子嗤笑一声，“将军，这小子你别看打扮土气，跟个山匪似的，他身上可是最有钱的。
你猜怎么着，我看见他在医馆和人打架，撒了一地的银票，然后我俩就一路跟着，废了好大劲，终于找到他落单的机会把他给办了。”
说完方脸男子从怀里一掏，掏出了一摞一百两的银票，啪地一声，往手里一拍，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红衣女子朝前走两步，接过方脸男子手里的银票，然后淡然说道，“把人抬进去吧。”说完拍了拍方脸男子的肩膀像是鼓励。
方脸男子一手拎着昏迷的王虎，另一只手拎着白衣公子，往山洞里走去。
长脸男子则是把手往那个大小姐打扮的女子的领口伸进去，特意满满捏了一把，又拽出了什么东西装进怀里，然后才把人拎起。
山洞内，昏暗，潮湿。
还有一股子屎尿味道。
似乎只能从那个不大的洞口借点光亮，勉强能看到山洞里面好像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
有几个已经醒了，但是被绳子捆住手脚只能在地上打滚、扭动。
方脸男子把人放下就往外走，长脸男子则是趁着黑已经把手伸进了大小姐的衣服内一阵乱掏。
“哎，干嘛呢，差不多得了啊。当心被将军看到。”
长脸男子背着身，将手抽了出来，回头一脸淫笑地看着方脸男子，“真软乎，明天走之前，我必须得舒服一把，不然这也太可惜了。”
“行了，明天我们就走了，别画蛇添足，有了钱想玩什么女人没有。”
长脸男子悻悻地抽回手，一脸扫兴地走到山洞口。
两名男子就在门口守着，看着不远处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此时在山洞外站着，像是还在等什么。
“扑扑扑。”
忽地，空中有一只灰黑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过。
红衣女子将手伸出，灰黑色的鸽子便从半空落下，停在了她的手腕上。
鸽子骨碌碌地转动着脑袋，浑身上下都是灰黑相间的羽毛，只有那双爪子是大红色，十分醒目，爪子上绑着一个小拇指大小地竹筒。
红衣女子取下竹筒，抽出一个纸卷，是一封信。
上面只有六个字，“申时前到丰城”
红衣女子愣了一秒，然后沧浪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回头往山洞方向走去。
“将军。”方脸男子看红衣女子的神情有些不对，“怎么了。”
“等不了了。马上就要走。”
“马上？！可是我们这些人都还没处理呢。”
“都杀了。”红衣少女神色冷淡，似乎山洞里的只是群鸡鸭一般。
“什么，都杀了？”方脸男子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还要我再说一遍么。”红衣少女淡然说着，眼神微微一侧，露出一丝冷厉。
方脸男子不敢再说话，朝着对面的长脸男子一摆头，示意进去。
长脸男子此时也是有些楞，被方脸男子一拉衣袖，拖进了山洞。
“这可是十几个人啊，都杀了？王哥？”长脸男子又和方脸男子确认了一遍。
“不然呢，难道你想死在这女人手里么。”方脸男子说着也是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山洞里已经醒来的人听到了拔刀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呜呜”地挣扎起来。
“别怪我们了，我们也是不得已，冤有头债有主，死了之后，要找就找外面那个女人。”方脸男子念念叨叨，将手举到头顶。
噗地一声，将手中钢刀捅进了脚边男子的胸口。
地上的人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男子抽出刀，刀口处“滋”地喷出一条血线。
血似乎溅到了方脸男子的脸上，他“呸呸呸”连着吐了几口，抹了一把脸。
“真晦气。”方脸男子看着对面长脸男子还不动手，催促道，“你快着点，还等什么呢。”
长脸男子把脸侧到一边，反手握刀，往下猛地一扎。
“呜呜呜”
地上的人似乎没死，可能是没刺中要害，开始疯狂挣扎滚动起来。
方脸男子看到这情景，两步走近，一脚踩住地上乱滚的人，又补了一刀，大约两息后，地上的人便不再动弹。
“你他娘的连杀人都不会吗，快点，还有十几个人呢，将军还在等着呢。”
“可。。。可是。。。。我。”长脸男子显然没有杀过人，此时有些腿软下不去手。
“废物！这么久的兵白当了，看我的！”方脸男子手起刀落，又结果了一条人命。“快着点。”
长脸男子颤颤巍巍，紧了紧手中的铁片刀，走向了不远处躺着的那个少年。
看着这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娃娃脸，他有点下不去手。
他想起了多年前入伍离乡，本也是带着一腔热血的少年郎。
“没想到最后竟然干起了这种事。”长脸男子心中泛起一丝不甘。
他咬着牙，闭着眼，将手中钢刀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