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另类的宣发！
一件从未出现的商品，想代替超级廉价的厕筹？
赵祯和钟珏击掌之后就一直在冷笑！
这个赌，朕赢定了~！
胜利的喜悦，提前充斥着赵祯的内心，以至于再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他竟然在那腌臜的地方崩崩跳跳！
官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把烂菜叶子，粪便踩起来，溅到俺的脚上？
一旁的任守忠忍着恶心，深受其害。
......
和任守忠有着同样恶心感的还有在开封府衙接受监察的王臻！
由王曾、晏殊、程贲等人组成的监察团队，正认真的翻看着开封府的文书档案。
“嗯！王知府！”
程贲道：“某这里都翻看了三个月的档案了，很齐全，但是有你处置衙内们的记录，但为何没有处置泼皮们的记录？”
“某这里也没有！”
晏殊的效率不比程贲慢。
最慢的是年龄最大的王曾。
所以，开封府，是从未处理过泼皮闹事么？
王臻有些有苦难言！
汴梁的泼皮，分为两类。
一类是街溜子，另外一类则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存在，他们叫做无忧洞，那是一群地老鼠！
前者，每日瞎转悠，收保护费！
这样的人，要是抓......开封府的牢房怕是要排号！
至于后者，从真宗皇帝开始，巡检司剿了好几次，哪次有收获？
王臻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要怪，就怪那狗日的钟珏和程贲！
一个写了首词，一个非要借题发挥！
“程中丞！”
王臻有些不忿，皱眉道：“你可以往前翻阅，本府的前任，前前任，是怎么做的。某检查观点，在这全职开封府的任期里，某对得起天地良心。”
可惜，很多时候，不是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无错！
无论是职场，还是生活，都是这样！
整整半日，开封府的卷宗终于翻阅完毕。
结果只有一个：王臻在位期间，未对泼皮进行有效的打击！
治安啊！
任何时代都是个严肃的问题！
“王知府！”
为首的王曾对家门宣布着考核结果：“经查，权知开封府王臻在职期间考核情况如下：一、狱无冤案，赋税无忧，此项甲等。二、农桑垦殖，兴修水利，中规中矩，评定乙等。三、驱除盗贼，民祸安居，你在职期间，未有效打击泼皮，未肃清汴梁治安，此乃失职！念在前几任权知开封府都无举措这一点上，本次考核不予过多的追究，判你乙等。四、振济困苦，不至流失，此项乙等！综合评定乙等！”
读完考核结果，王曾问到：“可有异议？”
乙等啊！
按照大宋的考核机制，甲等是优秀，乙等是良好，丙等是合格，丁等是不合格！
看起来不错，可官场上谁都清楚，评定乙等，尤其是京官，第二年几乎没有升迁的希望。
王臻只能淡漠地摇头，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无！”
“那好，对于你的京察，就此结束！”
王曾点了点头道：“希望你后续加强泼皮的惩治，提升汴梁的治安！”
王臻依旧淡漠地点头，“唯！”
宣读完结果，王曾便带着晏殊等人离去，下一站是兵部。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王臻忍不住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他已经任权知开封府三年，若无意外明年就应该升迁！
权知开封府-御史中丞、三司副使或者-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或者三司使！
这是最清晰的升职路线。
哪怕进不了政事堂，做个三司使。
大家碰面都要恭称一声相公！
哪个读书人不想入相？
可现在......
升迁起码还要等一年，而且还必须得在一年内将泼皮好好治理一番，可泼皮是那么好治理的？
烦躁！
王臻有些想锤人！
......
翌日，王臻事件的始作俑者程贲贴面无私地查着兵部。
另一位始作俑者钟珏却在作坊里接待几个杂耍班子。
“诸位！”
钟珏坐在主位上，笑着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诸位帮忙搞搞宣传！当然，价钱好说！”
都是求生存的江湖儿女，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只有价钱到位，除了不卖身......咳咳，其实价钱到位也不是不可以！
“东主请说！”
几个杂耍班子的班头纷纷拱手。
挣钱嘛，不寒碜！
“好！”
钟珏觉得自己也是个耿直人，笑着道：“某这里有个剧本，大家按照剧本去演即可！”
说完，钟珏将手中的简短剧本发了出去，还不忘道：“如果不识字，某可以解说一二。”
“还请东主明示！”
很显然，杂耍班子，没啥识字率。
“首先......其次......”
钟珏笑着解说着剧本。
杂耍班子的班头们一个个脸如锅底！
“东主！”
一个班头忍不住道：“是不是有些腌......重口味了？”
他本来想说腌臜的，却怕得罪了财神爷，只能换了个说法。
“无妨！”
钟珏笑着道：“每个班组五贯！宣传三天，诸位可以自己考量！”
五贯的广告费，多不多？
多呢！
这些跑地方的杂耍班子，一个月下来也不过三五贯的收益！
如今，三天就能赚一个月的钱！
还管什么腌臜？
“某接了！！”
“某也接了！”
“弄他！”
毫无意外，几个杂耍班子都把活儿接了。
还是那句话，挣钱嘛，不腌臜！
于是乎，当日上午，汴梁城就多了些表演。
一个男人，艰难的勾着腰，捂着屁股走在路上。
“哟，李二你这是咋了？”
熟人上前，一脸关切的问到。
“哎！”
‘李二’幽幽一叹，一脸苦逼道：“老毛病又犯了，坐也坐不得，躺也躺不了，出个恭，全是血！”
“你这个痔疮，怎么老是犯病啊！”
熟人忍不住吐槽！
“还不是厕筹惹的祸？”
‘李二’苦逼道：“某这是外痔，一刮就......哎！”
“那为什么不用卫生纸？”
熟人果断掏出一张纸来，“你看看，浪潮作坊新出的卫生纸，相当柔和呢！自从用了这玩意，某的外痔就从未复发过！”
表演完毕，二人还不忘一同打广告：“浪潮牌卫生纸，颠覆生活的卫生纸，可净手，可出恭......老婆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痔疮了！”
这是一个有颜色的广告！
可有颜色的广告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