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此物有毒？
半个月后。
“公子，该洗漱了。”
秋月抱着木盆拿着水杯，在厢房外敲了敲门，目光充满探寻之色。
这些天公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说是制作什么化肥、牙膏、香皂，前者能提高麦稻产量，后两者能洁牙、洁身，为此还让忠伯去买了很多东西回来，整个祁氏上下都很好奇。
可众人左等右等，这都月中了，还是不见公子有啥动静。
嘎吱！
一阵刺耳的开门声。
祁平生打开房门，把秋月让进屋。
“公子，那牙刷真好用。”秋月将盆中锦帕拧干，递给祁平生。
祁平生点点头表示回应，接过锦帕，简单擦拭一番。
此前他刷牙都是用柳树叶和精盐，觉得非常不方便，刷不干净不说，一口盐含在嘴里还咸得要命。
于是在回到豫章后，立即让秋月去找来一些猪毛、兽骨，还有细绳、勾线的铁锥，制作了一把牙刷。
试了一下，还挺好用。
之后他帮秋月她们每人各做了一把，几人用过后都非常满意。
“兽骨、猪毛收集的如何了？”祁平生询问。
秋月小脸略显得意：“公子放心，毛发收集了一大筐，兽骨也有几百斤，皆已晾晒起来。”
祁平生打算先制作点牙刷，拿去售卖赚点钱。不过现在人力有限，暂时只能先收集原料。
“不错。”祁平生表扬道。
“嘻嘻，公子你教我做的糖醋排骨和红烧肉，简直太好吃了，现在老夫人每天都要吃几块，獐儿她们也缠着我每天做。”秋月说着说着，嘴上哧溜了一下，显然她也馋的不行。
糖醋排骨和红烧肉，是祁平生觉得日常饭菜实在难以下咽，特地教秋月做的。其中，红烧肉是将此时的肉脯进行改良而得。
大家尝过两道菜后，都惊讶地交口称赞，恨不得天天吃。
“公子，这是你从哪学呀？”秋月有些好奇。
这些新奇之物，作为贴身丫鬟的她，以前从未见公子做过，公子怎么忽然就这么厉害了。
“自然是学的，我此前在宫中住过一段时间，看过一些杂书。”祁平生随口编了个理由，随后提醒道，“老夫人年事已高，红烧肉、糖醋排骨太过油腻，一定要限量，你们也不能多吃。”
“嗯嗯，待会儿我便对老夫人说。公子，你那牙膏、化肥和香皂做出来没？”有了珠玉在前，秋月对祁平生耗时这么久准备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祁平生指着一个木盒道：“当然，这里面就是牙膏，我给你示范一下...”
随后他拿出牙刷，在木盒里粘了一些白色的膏状物质，开始刷牙漱口。
示范完，祁平生把木盒递给秋月：“这牙膏不能吞食，刷完需及时吐出。你试用后，再教老夫人她们怎么用。”
秋月好奇接过，闻了闻：“这牙膏怎么有股药香？”
“我混了些中草药。”祁平生解释。
这牙膏，是他以生石灰制取轻质碳酸钙，再添加菊花、薄荷、金银花等中草药汁，混合高岭土、蜂蜜、青盐，捣鼓出来的，有消炎杀菌、洁牙效果。
“此物为香皂，待会儿你沾水涂抹于手上，一洗便知。当然，也不能吃。”祁平生又递了块香皂刚给她。
香皂的制作时间较长，主要是需皂化、晾置，前后耗时半月才弄好。
秋月拿到手上，忍不住又闻了一下，顿时美目涟涟：“公子，这香皂好香啊！”
“不然咋叫香皂呢。你去把忠伯叫来，我有事安排他。”祁平生说道。
“好的，公子。”秋月拿好东西，高兴地走了...
很快她来到庭院前堂，找到管事刘忠：“忠伯，公子找你。”
刘忠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准备去找祁平生，余光不经意间留意到秋月手中的东西，疑惑询问：“秋月你拿的什么？”
“当然是公子制作的牙膏和香皂呀！”秋月脆生生道。
似乎担心刘忠不清楚，她接着介绍道：“这盒是牙膏，洁牙之用；这是香皂，洁身之用。”
“公子真做出来了？”刘忠甚是好奇。
他凑过头查看香皂，顿时芬香扑鼻，又用手指戳了戳，软软的，有点腻手。
在看到他想蘸到嘴中尝尝时，秋月连忙阻止：“别！公子叮嘱过，不能吃！”
刘忠吓得赶紧将手指在身上擦了擦，惊呼：“有毒？！”
“我也不知道，公子只说不能吞食。”秋月摇摇头，又补充道，“公子还让我试用之后，教老夫人她们如何用。”
刘忠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公子说可以给老夫人用，想来并非剧毒之物：“那就别耽搁，快给老夫人送去。”
说完，他便快步去找祁平生。
秋月撇撇嘴，心中碎碎念：哼！还不是你非要拉着我的。
小丫鬟吐槽完后，立即迫不及待回到屋，打开木盒，拿出牙刷，学着祁平生的样子，小心蘸了一点牙膏。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嗯？有点甜，好像加了石蜜？
不过她牢记公子的叮嘱，忍住想咽下去的冲动，开始刷起牙来。
...
“公子，秋月说你有事找我？”
刘忠来到庭院，就见到祁平生正坐在厢房门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他为了尽快把东西做出来，已经几日未休息好。毕竟时不待我，得尽快赚钱。
“对，忠伯你马上命人找十个陶罐来，再挖些新嫩杂草和泥土，我要试下化肥效果。对了，再把平时埋肥的麻饼、绿豆根茎、大豆根茎、草木灰拿些来。”
古代肥料主要是粪尿、畜粪、杂草、草木灰等作为肥料。
不过在东晋时期主要采用绿肥，即通过种植绿豆、大豆、胡麻等，将其植株翻压或沤制后施入土中，增加土壤肥力。其中，绿豆、小豆最佳，麻、黍等次之，大豆最差。
祁平生现在弄出来的只是粗制化肥，不知道有没效果，用生长周期短、吸收肥料迅速的杂草最合适。
若是用小麦之类的作物试验，会很费时间。
刘忠怀着满心疑问，让人把草、泥土挖来，又取来陶罐、肥料。
祁平生先将十个罐子都填上土，再把麻饼、绿豆根茎等肥料，各埋入两只陶罐；然后挑选出十株长势、根须相似的嫩草，分别种于每个罐子中；接着又在余下两只未埋肥陶罐内，撒上化肥。最后，统一浇了点水，放置在墙边用围栏围起来。
“忠伯，这十株草注意看管，防止庄园牲畜啄食。”祁平生叮嘱道。
“是，公子。我会专门命人日夜看着。”
“那倒不用，平日里注意着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