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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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楚笙

蓝爵不得不承认,徐海洋这个人是个歪理都能讲的清楚的歪才。

春草继续说:“人呀,总会给自己寻一条崎岖的路,这样在下一个拐弯的地方,都是自己想要的惊喜。

太平坦的道路,一马平川的,自己的影子都会吓到自己。

我爱过楚笙,可也是太久之前了,我希望你能为楚笙来找我,这样我会为他的死感到了值得,至少他不是一个没人注意的可怜人。

你若早来,我会为楚笙守一辈子清苦。

因为这样,我就不会被人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春草说完甩了下头,她袅袅婷婷的走近那幅字画面前,学着蓝爵也闻了闻。

她回头,脖子因为扭得急,竟有了褶皱。

“哎,蓝同志,这字上怎么有杏仁的味道?”

春草说完,盈盈摆摆的走开一步。

她是故意让开一些空间给正在瞧过来的蓝爵。

蓝爵起身,和春草站在一起。

“这是苦杏仁味,也是氰化物的味道,这里和这里……”他指着墙上和地上的说,“都是用了某些植物做成了粉状,参在墨汁里。

这些在封闭的环境里高温后充满了房间,然后就会恣意挥发,在这个空间里的人吸收多了就会产生幻觉。”

他说完就去看春草,春草的难过他感觉到了,只是不想说破。

春草因为房间里开始升温,脸色绯红。

“然后呢?”春草问。

“然后?然后在这里待久的人就会因为轻微的中毒,呕吐,甚至休克,最后死亡。

当然,要想他死亡,他还需要经常食用这些……”蓝爵指着他装起来的点心,精致的点心。

“哦,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这些都是有人教我的,包括这些点心啊什么的,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这的一个老顾客啦,这些高点啊也是他推荐的,说是用什么木薯粉啊杏仁啊好多的蔬果做的,说是贴近自然嘛。”春草终于转到她想说的事上了。

“哦,是哪位这么有品位的客人,他不会也是不知道,有些植物是不能食用的?”蓝爵说话间,又细看了一眼春草。

春草语气里已经开始气喘,她在想念楚笙,蓝爵感觉到了。

他就在春草身边站直了身板,他的个子高出春草很多。

蓝爵高高在上的看娇小的春草,想要从散淡宜人的春草神情里看到什么,这回他没从春草眼睛里看到一丝的惊慌。

他的嘴角挑了一下,趁着春草眼神避开他的时候。

“他是我的老顾客,也是我的朋友,他这个人心思很重,有时也玩些花样来,他的身份就是……”春草话没说出来人名字就被蓝爵打断了。

“春草不会说的都是你家楚笙吧,听说他可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做出来的菜也是摸样和味道不一样呢。

他们老家那里可都喜欢用植物原色调制出色彩,做些糕点食用的。”

蓝爵的脸更贴近了春草,他得用气势压住眼前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认,春草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身上的热度如同炭火,炙烤着柔弱的春草。

几乎被蓝爵高大的身材压制住的春草,发现眼前的男人心里的防线是很结实的,因为之前他一直像躲着病毒一样,和自己保持着距离。

现在她动不了了,春草的意志就在蓝爵幽深的眼眸里崩溃。

“不是他……”

“哦?不是谁?你说不是楚笙那是谁?”蓝爵冷声追问。

春草闭紧嘴巴,还有呼吸。

她庆幸自己深吸的那几口空气,否则眼前阴沉的蓝爵都不会让自己呼吸了。

“你不要逼我,他不是楚笙,是姜豪仁。”春草好像下定决心才说出姜豪仁的。

蓝爵心里笑得开花了,姜豪仁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干嘛一个个的都想致他于死地。

“你说谁?”

春草心里干笑,眼前蓝爵真是个狡猾的人。

他一边诱导自己说出来当年的事,一边等自己乱了阵脚,他需要证据。

“是哦,心灵手巧的楚笙怎么能教会你那些,他那么爱着你,答应你,以后的日子里宠着你,保护着你,肯为你担着生死,你却在这陪着别人玩弄生死。”

蓝爵说着说着就严肃了,他不在笑嘻嘻的,证据有了,还需要春草这个人。

春草发现蓝爵并没有顺着自己的意思,她的神色多少是慌张了,她不想让蓝爵离自己太近了,可是她也不要后退,后退就表示自己认可蓝爵的话。

楚笙是为自己担了罪名!

她不是不想承认,是因为楚笙要她好好的活着。

春草更是倔强的不躲闪,任凭自己的身体开始发酸然后开始无力。

“你是非要我承认什么,你才觉得你是胜利的,对吗?”

她声音飘渺,身形移动,她竟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摩擦蓝爵。

是的,自己就是要逼着春草做证人。

“春草,我给你讲我听到的故事吧。”蓝爵没有躲开春草,只是冷眼旁观这个太过于沉静的女人。

这个女人越是处事不惊越是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一个男人的故事能有什么魔力,除非是你的邂逅故事。”春草很失败的向后面的墙贴。

“比起你在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会让你感兴趣的。”

蓝爵竟然露出玩味的笑容。

蓝爵在收集城东批发市场用钢丝绳杀人证据案件时,有一个嫌疑人为了自己能立功减刑,说了一件事。

这个人说,那年自己还只是个小混混,做事总是听别人的,为了提高自己的存在感,他就陪人家去吃放,殷切的给人家算账。

一次他正好看到一起杀人案,是一个饭店的老板娘杀人的事。

他看到被杀的人是市场里的另一个帮派的,也不想惹事,怕万一自己说不明白热了更多事。

所以当时也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溜了。

这人海誓山盟的赌誓说,他用八十岁的老母和三岁的儿子性命保证,那个性格柔柔的老板不是凶手。

蓝爵并不会相信一个为了自己清白的人,胡乱编排出事情会有多些重量。

但是他恰好知道这个案件。

这个案件的初期也是李佳鑫处理的,楚笙是自首的,案子很快就落实了。

蓝爵在李佳鑫办公室里偷偷拿走王佑里的自燃事件时,也看到了放在一旁的东市场饭店失手杀人的案卷。

蓝爵知道,这是师父的一个习惯。

越是太容易的结案的案件总是会翻来翻去的琢磨。

蓝爵还记得当时自己也是顺手翻了几页,了解了一点。

过失杀人的过程很清晰,没有目击证人,都是楚笙和老板娘自己说的。

蓝爵就问了那个人,是怎么看到楚笙没杀人的。

那人说他也是没看到杀人的过程。

因为自己当时是去了厕所,是为了躲避付酒钱,在厕所里蹲了很久也没敢出来。

一起吃饭的人都以为他走了,结了帐也都走了。

就在他蹲的腿脚发麻,屁股拔凉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异样的声音。

是一种惊慌的不大的尖叫声,在很低的音调时戛然而止,那种停止和想要自杀的人跳进了死海一样,身体漂浮在水上无法终结生命,死不了的遗憾吐出来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又恰好看到一群等他死亡的秃鹫奔涌来了。

他吓得真的有了尿意,可又不敢放出来。

周边的一切都是静止的,除了他自己悄声的放了个哑屁以外。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被突然进来厕所的声音吓得不敢呼吸。

一男一女的声音很快的冲进他的耳朵里。

“你就按照我说的,听话,把衣服撕开,相信我!会没事的。”男人很冷静的说。

“我不想这样的,就让我来吧……”女人的声音有些哑,哭泣着说。

“嗯,不会有事的,要记住我说过以后我会保护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我干的和你没关系……”男人好像在亲吻女人,应该是在安慰女人。

两个人不知道是抱着还是干了什么,反正过了一会就用水在冲洗什么。

后来,饭店里更静了,他就从厕所里出来,贴着墙壁溜出去,在饭厅里看到一个脸上露出惊讶的男人,胸前血泊里扎着一把刀,苍白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的。

很明显,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一溜烟的从后门跑,听到不远处的警笛声。

蓝爵在他说完这些事后,就去监狱找那个人说的楚笙。

可惜了,楚笙死了。

蓝爵坐在那里发呆的想,一个死了的人还要查吗?

习惯告诉他,楚笙的事一定是有破绽的,否则师父李佳鑫不会留着那些案卷。

软磨硬泡的蓝爵又了解到,楚笙死之前和心理医生郎婉婉聊了几次。

他知道郎婉婉,知识丰富又文雅的女人。

他就直接去找了郎婉婉。

在工作室里,郎婉婉热心的接待了蓝爵。

蓝爵说了自己来的目的,问了楚笙为什么要和心理医生见面。

郎婉婉外表看着是个宁静贤淑的人。

可是说起来楚笙,她竟有些激动。

郎婉婉说:“要知道,我们给犯人做心理疏通,是因为犯人通常是有了心理障碍。因为犯过罪,害怕自己会成为社会的异类。

他们对自己的将来没有明确的目标,会产生对社会残害的思想,也会对自己身体残害。

楚笙不是,他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主动和我约了见面的时间。

那天阳光很好,楚笙坐在阳光里,短短的头发就同刚生出的青草,在阳光里更显得毛茸茸的。

他是个爱笑的人,话也多,和他之前的资料里说的不一样。

他说为什么太阳晒到的地方会很暖和,晒不到的地方会凉。

是因为人有选择性,想要哪里热乎乎的就会让太阳晒到哪。

楚笙问我,人做选择的时候是不是最神圣的?

我说算是。

楚笙又问我,人走了留在这个世上会是什么?

我说是时间。

楚笙说,你说的都不对。

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活下来的人也不会用死了的人的时间,他们很快就忘了,忘了曾经有人和她一样,珍惜时间里的一切。

这个世上永远都记不住一个好人,能让别人记住的人是别人的唾骂声,不休止的记恨能让一个人永存。

后来又聊了几次,他一直都是坐在阳光里和我聊天。

那天聊完以后,他就没了,一点疼苦都没有的走了。

蓝爵,你说他是不是心里藏了什么,我和他聊了很久,他一直没提过他的女人。”

郎婉婉说话时,仿佛眼前还出现了那个已经死了的楚笙,明亮的眼睛里两簇阳光。

蓝爵没有从郎婉婉这里得到什么,但是他有种第六感,楚笙是为了他的老婆,那个现在很逍遥的春草老板娘做了什么。

蓝爵把郎婉婉的话讲个春草听,春草用手擦掉眼泪。

“我没撒谎,用那些有毒的东西都是姜豪仁交给我的,他说这回徐海洋回来让他很不舒服,他的地位又回到了从前,给徐海洋当小弟的时候。

蓝爵你要相信我,这些东西真的都是姜豪仁教给我的……

其实他一直嫉妒徐海洋的一切,包括我。

姜豪仁为了得到乔叶馨的钱财,也伺机的和乔叶馨接近,这一点徐海洋很反感。

表面上他们很好,实际上他们都互相防着。”春草说完,蓝爵还是一动不动的等着春草。

“蓝爵,我可以跟你回去,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春草低声和蓝爵说。

“楚笙呢,你不想为楚笙做点什么吗?”蓝爵一脸难过的说。

一个男人死了那么久,他唯一惦记的人就是春草。

春草的呼吸声开始乱了,眼睛不在坚定的望向蓝爵。

“蓝爵,你放过我吧,楚笙的死对于我是个刀口,永远不好好的刀口。”春草有些歇斯底里的说。

蓝爵知道春草的意志力就要崩溃了。

“放开你?我又没怎么的你,是你一直不想替出生报仇,畏缩不前也是楚笙教你的吗?

他说他喜欢晒太阳,可你却让他沉睡在冰冷的泥土里。

他说你会因为世上的美好过得很好,他怕你忘了他,故意的和女心理师谈了好几次,让她捎话给你,你却躲着。

他为了你离开家乡,成了孤魂野鬼,死的不明不白地,你问过他愿意吗?”蓝爵咆哮着说。

他是贴着春草的耳朵咆哮,震得春草眼泪都出来了。

“他愿意的,他当年见到我的时候,就说会护我一辈子周全的。你不信你去问他呀,他要是说了别的,我都不活了。”歇斯底里的春草身上的旗袍终于凌乱了,是被狂躁自己撕乱的。

“我问过他了,他说答应你过要护着你,替你分担你的痛苦,不让你孤单地过一辈子。”蓝爵也学着她疯狂地说,不过他还是堵住挣扎着要出去的春草,让她动弹不得。

春草此时是有些羞涩的,是因为蓝爵口里的楚笙,曾经最爱她的人。

“他说了又怎么样,不还是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看着这丑陋的世界,让自己变得丑陋想着他。

要是当初他不那样贯着我,让我不说话,让我不做挣扎,我也不会选择跟仇人过日子,杀他的人就是那个半老的怪人,一身的白斑,就像个猿猴的老男人。

我能怎么办,我试过,这些年没有人愿意为我们做事的。”春草还是歇斯底里地叫着,跳着脚。

她也想学着蓝爵在他耳边咆哮,可是在蓝爵身边的她太过于矮小,声音根本不能在蓝爵的耳边炸开。

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蓝爵突然的离身,给了春草一个很大的空间。

一些冷空气瞬间传进两个人中间。

激灵中的春草愕然的望着蓝爵,一脸的惊慌。

“你说了……”蓝爵一脸可爱的笑,一脸得意的笑。

他的目光如雷达在春草慌乱的脸上和身上扫射。

春草面部表情复杂,但很快又幻化成迷茫。

她不确定自己刚才都疯狂地喊了些什么,她大脑一片混乱,和她的头发一样成了团带着味道的钢丝球。

“我说了什么了?你说我说了什么了,是他不要我说的,他又为什么和别的女人说,他背叛了我,是怨我结婚了,还是怨我成了别人的情妇。

我说了又怎么样,他都替我承担了,他死在那里,魂都不回来看我……”春草哭了。

她哭得很凶,旗袍褴褛,一个女人的丰韵被她的焦灼和放肆修剪的如同枯萎的鲜花。

她最后的尊严,被怀念在时间里刻画成骷髅而又充满奇异活力的白色窗花,在冬天里那么的苍白。

她是真的想念楚笙,那个为了她去坐牢的男人。

她恨不得时间倒转,穿上最华丽的衣裳,在楚笙面前出现,然后褪去,等待楚笙把新的生命孕育在她的身体里。

在楚笙闭上眼睛的时候,留一个和楚笙一样的种子。

至少这样,她的悔恨会少一点,愧疚会少一点,疼痛会少一点。

春草哭的时候蓝爵眼睛里不是冷淡,他很同情春草。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被自己最爱的人保护着。

可是,谁能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如此好看的女人怎么能在这个混乱的世间,安稳的活着。

这些年的潜伏让她成了复仇的蝮蛇,她在变化,变化成楚笙不愿意的样子。

如果她不带着记恨活着,可能回到楚笙的老家,种田也罢,织布也罢,也算是忏悔了。

“你现在活着,是为了楚笙活着,他那么善良,不愿意你沾上鲜血,你呢?你不应该和当年害楚笙的人同流合污。”蓝爵说。

“我是为着他活着,我在寻找害他的仇人,可是每次梦醒的时候,我都不确定害他的人是谁呀,有时我也以为害他的人就是我,……”春草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对着谁说话了。

“春草,你知道是谁害他的,你知道,只是你总觉得你太脆弱了,其实你是害怕去见楚笙……”

蓝爵有些可怜春草,一个为了报仇活着的女人和仇人生活在一起,心里的承受能力该有多强。

春草突然一怔,她听明白蓝爵刚刚说的话。

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就算她这些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笑里藏刀的斡旋在男人堆里,推杯换盏的在灯光里隐藏着心机,楚笙对她的好,她都没忘过。

蓝爵突然说的话给了她一闷棍,她一动不动的站住,唯恐动了,惊扰了蓝爵,也惊跑了那个害楚笙的人。

已经是一团无头麻线的自己,眼前的蓝爵不正拿着剪刀看着。

“你说什么?谁害了楚笙?”春草狰狞无比的说。

谁害了楚笙,她变成鬼也不放过!

可是这些年自己不正是和鬼生活在一起,她贪图新鲜的一口空气活得不正是鬼的模样。

她害怕楚笙怨自己,这些年自己还是不是以前的春草了,她问过自己,也给过答案,在楚笙那里,自己不是了。

“春草你知道的,只有你出来作证,害楚笙的人才会害怕。你要相信,阳光里除了有黑色和白色,还有别的颜色。”

蓝爵的正义凛然让春草的脸色多变……

她突然醒悟,好像自己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这个让自己为难的蓝爵。

那么既然等到了,她就什么都不怕,徐海洋和姜豪仁她都要他们变成鬼。

春草难过的抬头时,门被打开了,秦瀚手里拿着录音笔站在那。

春草瞬时间明白了,这两个人是有目的的。

淡然一笑,蓝爵指了下秦瀚手中的录音笔,秦瀚的录音笔放出来李芗的声音。

“我那天也是无意听到的,姜豪仁和他的两个手下说,要把乔叶馨的车胎割破,就在我们这干是最好的。

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春草老板娘因为嫉妒,嫉妒乔叶馨和徐海洋有一腿。”

春草惨然笑着,自己本来想算计姜豪仁的,结果姜豪仁早就算计了自己。

她用手重新捋了自己的头发,把旗袍松散的扣袢系好,一切整理的尽量平整了。

“其实我今天也是要和你们说这个人的,姜豪仁最近赌输了一大笔钱,他给徐海洋打理公司,把公司流动资金几乎输得精光。

其实不是,他挪用了,挪到哪里去了就是他的一个秘密啦。

徐海洋回来后他开始害怕了,就撺掇我在这屋里按了监控器。

我呢想要带着楚笙回到过去生活的地方,可惜因为徐海洋,我不能离开。

你们知道,人总是要生活的,何况我是个柔弱的女人。”

春草说完,她又随手拿起来那朵簪花,插在了头上。

完美的动作和恰好的位置,是她熟练过的。

阳光在在房间里照出了紫色的烟云,她洁白的脸上充满了向往,似笑非笑的脸上有了圣洁,她做的这一系列都有了女人独有的风韵。

春草是在微笑,向窗外看她的楚笙。

这些年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楚笙的,现在她找到了理由去见楚笙,谁也不会拦着她。

“我想你们已经早就注意到了姜豪仁,这也是他该有的劫数。”春草说的时候,重新的给炭火炉里加了炭,让有些冷的房间里又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