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收徒
苏墨渊盘坐在灵墟秘境中央的玉髓台上，身下是用千年寒玉雕刻的聚灵阵。这是道子独有的待遇——整个云隐仙宗，唯有宗主亲传弟子才配在此修行。他闭目凝神，按照《云隐炼气诀》所述，尝试感应天地灵气。
起初三日毫无进展，直到第四日深夜，他忽然感觉掌心传来一丝麻痒。紧接着，无数萤火般的青色光点从虚空中浮现，如飞蛾扑火般涌入他的经脉。那些光点触碰到先天道体的瞬间，竟化作潺潺溪流，在他体内奔涌不息。
“这就是灵气入体？”苏墨渊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能“看”到体内经络的走向。当灵气循环至丹田时，一道青莲虚影骤然绽放，莲瓣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道纹。原本温和的灵气突然狂暴起来，如同海啸般冲刷着四肢百骸。
“噗！”他喷出一口黑血，皮肤渗出污浊的杂质——这是洗经伐髓的征兆。守在洞府外的执事弟子听到动静，却不敢擅入，急忙捏碎传音符：“禀长老，道子洞府有青光冲天，疑似破境异象！”
与此同时，惊雷殿的淬雷池中，周昊正咬紧牙关承受着雷霆灌体。他的极品雷灵根虽让修炼速度远超常人，但惊雷殿主为磨炼他的根基与性格，竟将他扔进这雷池。
“给老子吸！”周昊双目赤红，周身雷蛇狂舞。每道雷霆劈下，他丹田内的气旋便壮大一分。七日后，他终于冲破炼气一重，却被雷电灼得皮开肉绽。惊雷殿主立在云端抚须而笑：“比那苏墨渊晚了两日，天赋不错不错”
玄水宫偏殿内，林清瑶面前悬浮着
“六百息……”她盯着沙漏喃喃自语。寻常弟子初次运转功法，能维持百息已是极限，而她靠着天灵根，硬生生扛到香灰燃尽。只是无人看见，她藏在袖中的左手早已冻得发紫——玄冰宫主那句“你比道子差了十倍”像根毒刺，日夜扎在她心头。
外门弟子聚居的竹舍里，王虎正对着《基础炼气诀》抓耳挠腮。他识字不多，只能把图谱贴在墙上，照着摆姿势。同屋的弟子讥笑：“摆个乌龟晒壳的架势就想引气入体？”他却浑不在意，每天练足六个时辰。
直到第一个月后的某一个深夜，他忽然感觉肚脐发热，一股暖流歪歪扭扭地爬到胸口。“这……这就是灵气？”他激动地跳起来撞翻油灯，差点烧了竹舍。次日执事弟子查验时，发现这个三灵根的笨小子，竟比许多三灵根弟子更早摸到门槛。
苏墨渊破境的消息传开时，整个宗门为之震动。寻常弟子需百日方能突破的炼气一重，他只用七日；即便是周昊的极品雷灵根，也花了九日。更惊人的是，当传功长老探查他丹田时，发现其灵气储量堪比炼气三重！
“先天道体果然恐怖如斯。”藏书阁顶层，白发老者抚须长叹。他面前的玉简正显示着苏墨渊的修炼记录：
第一日：感应灵气
第三日：贯通十二正经
第五日：凝练气旋
第七日：灵气入体，破境炼气一重
“但这未必是好事。”老者抬手抹去记录，窗外忽然掠过几道黑影——那是其他宗门安插的探子。
次日清晨，苏墨渊被带到宗主大殿。途经演武场时，一道雷光突然劈在他脚前。
“躲在洞府算什么本事？”周昊扛着雷戟冷笑，“敢不敢接我三招？”
苏墨渊正要开口，却听林清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师兄若想切磋，不妨先破开我的水幕。”她指尖跃动着幽蓝寒气，地面瞬间结出霜花。
“都住手！”紫袍长老御剑而至，脸色阴沉，“宗门禁止私斗，违者罚禁闭三月！”
三人低头称是，却在擦肩而过时，苏墨渊听到周昊的传音：“大比之时，我会让你知道，天赋不代表战力。”
紫袍长老对着几人开口道；“你们几人一起跟我去宗主大殿”
听到这，苏墨渊不以为意。且不说自己境界比他高一点，自己可是还是巅峰宗师的境界，打斗技巧可不是这些雏鸟可比。而且通过炼气自己竟隐隐有突破陆地神仙之境的趋势。
心中暗想；“看来这武学不可荒废，没准有惊人之喜”
面色不变，苏墨渊默默地跟在执事后面，不一会儿到达宗主大殿也就是太和殿。
太和殿内，云隐仙宗的宗主与七峰峰主高坐于上，殿中肃穆庄严，灵气缭绕。苏墨渊、周昊、林清瑶等人依次踏入殿内，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宗主云虚子一袭紫金道袍，眉目如画，目光深邃如星空。他扫视众人，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择师之事。七峰峰主皆在此，你们可自行选择，亦可由峰主挑选。”
话音未落，七峰峰主的目光已落在几人身上，各自带着审视与期待。
周昊上前一步，目光如电，直直看向惊雷殿主雷无极。雷无极身材魁梧，眉宇间透着雷霆般的威严，周身隐隐有雷光闪烁。
“弟子周昊，愿拜入惊雷殿！”周昊声音洪亮，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雷无极哈哈大笑，声如雷鸣：“好！老夫就喜欢你这股子冲劲！极品雷灵根，正合我惊雷殿之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雷无极的亲传弟子！”
周昊抱拳行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瞥了一眼苏墨渊，嘴角微扬，仿佛在说：“你我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林清瑶缓步上前，目光如水，落在玄水宫主冰璃身上。冰璃一袭白衣，面容清冷如霜，周身寒气缭绕，宛如冰山仙子。
“弟子林清瑶，愿拜入玄水宫。”林清瑶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坚定。
冰璃微微颔首，语气淡漠却隐含赞许：“天灵根之资，确实难得。玄水宫以水系功法为主，正适合你。不过，修炼一途，需心无旁骛，你可明白？”
林清瑶低头应道：“弟子明白。”
冰璃挥袖，一道寒光没入林清瑶眉心：“此乃《玄水心经》，你且好生参悟。”
轮到苏墨渊时，殿内气氛陡然一静。七峰峰主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就连宗主云虚子也微微倾身，似在等待他的选择。
苏墨渊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七峰峰主，最终停在一位青衣老者身上。老者面容慈祥，眼中却透着睿智，正是青云峰主青阳子。
“弟子苏墨渊，愿拜入青云峰。”苏墨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青阳子抚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先天道体，果然不凡。青云峰以道法自然为宗旨，讲究心性与修为并重。你既选择青云峰，老夫自当倾囊相授。”
云虚子微微点头，似乎对苏墨渊的选择颇为满意。他挥袖道：“既如此，择师之事已定。你们各自随峰主回峰，好生修炼。三月后，宗门大比，望你们不负众望。”
就在众人准备离去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王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中还攥着一本破旧的《基础炼气诀》。
“弟子王虎，求见宗主！”王虎跪倒在地，声音洪亮。
云虚子微微皱眉：“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太和殿？”
王虎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弟子王虎，外门弟子，今日侥幸引气入体，特来求宗主赐一个机会！”
殿内众人闻言，皆露出惊讶之色。外门弟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引气入体，实属罕见。
青阳子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开口道：“此子心性坚韧，倒是个可造之材。不如让他入我青云峰，做个记名弟子，如何？”
云虚子点头：“可。”
王虎大喜过望，连连叩首：“多谢宗主！多谢峰主！”
择师结束后，苏墨渊随青阳子前往青云峰。途中，青阳子忽然开口道：“墨渊，你可知为何选择青云峰？”
苏墨渊沉吟片刻，答道：“青云峰以道法自然为宗旨，弟子以为，修仙一途，不仅需修为精进，更需心性通达。”
青阳子满意地点头：“不错。不过，你需谨记，宗门之内，并非一片祥和。今日择师，已有人对你心生不满。三月后的大比，你需多加小心。”
苏墨渊目光一凝：“弟子明白。”
与此同时，惊雷殿内，周昊正与雷无极密谈。
“师尊，那苏墨渊不过仗着先天道体，徒儿定要在大比上让他颜面扫地！”周昊咬牙切齿道。
雷无极冷笑一声：“放心，为师自有安排。你只需专心修炼，大比之日，便是你扬名之时。”
玄冰宫中，林清瑶立于冰璃身侧，目光幽深。
“清瑶，你可知道为何为师收你为徒？”冰璃忽然问道。
林清瑶低头：“弟子不知。”
冰璃淡淡道：“因为你心中有执念。执念虽为修行大忌，但若能化为动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你需记住，莫要让执念蒙蔽了本心。”
林清瑶握紧拳头，低声应道：“弟子谨记。”
随着收徒大典的结束，个人回到所属的院落，开始为来年的宗门大比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