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喝花酒
京城，监牢内。
“冤枉啊，我没杀那戏猴人啊！”
戏法老头满脸冤屈。
“你没杀戏猴人，那他的头是怎么没的？”
狱卒冷视了一眼戏法老头，并将关押他的牢门紧锁。
“他的头怎么没的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变戏法的呀，只会将假人的头变没。”
“这话呀，你跟府尹大人说吧。”
狱卒冷哼一声，离开了监牢。
“我再怎么样也不敢杀人呀……”
戏法老头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
午后。
苏安前往了梨园，不因其他，就想听戏。
然而，在梨园门前。
苏安看到了一个表演戏法的男子。
此人模样年轻，但手法极为娴熟。
尤其是那割头戏法，演得颇是逼真。
不少赶来梨园听戏的主儿一见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连忙逃回了家。
“真是个招揽顾客的小能手。”
苏安感叹一句。
与此同时，他已经踏入了梨园内。
苏安给了些银钱后，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又到了陶冶情操的时候了。”
苏安背靠着椅子，满脸惬意地看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苏安：“zZZ……”
“看来这位小兄弟昨夜没少操劳啊。”
苏安身后的胡茬男子见他这般困倦，不由得调笑了起来。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理解理解。”
胡茬男子身旁的大叔一脸猥琐地笑了起来。
苏安在梦中听见有人在议论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忽地，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两个男子。
“嘿嘿嘿……”
两个男子腼腆一笑。
苏安：“……”
见戏曲听得差不多了，苏安便起身离开了。
天色晚得很快，转眼便是夜晚。
今夜，有尸体要抬。
目的地依旧是乱葬岗。
在其余几个抬棺人的议论下，苏安得知，棺材里躺的是老四。
“这没的也太快了。”苏安猜测道：“估摸着是说我坏话说多了，人就去了。”
“王老五，以后少说我坏话，否则……你说不准哪一天就随吴老四去了。”
苏安抬眸，盯向身旁的五号抬棺人。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咱是那种会说你坏话的人吗？”
王老五说道。
“报应可说不准哪天会来。”
苏安随口说了一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王老五的脸色突然一白。
抬棺时的脚步都沉重了几分。
……
乱葬岗到了。
诸人顺利地将棺材埋葬。
棺尸录当即在苏安的脑海中浮现。
琉璃灯同样跑了起来。
就在两个时辰前。
“老五，你我可都没银子，怎么去勾栏？”
吴老四满脸疑惑。
“老四啊，你不是一直想着婆娘嘛，咋的，连勾栏都不敢去？”
王老五笑道。
“这不是敢不敢去的事儿，是我没银子啊！”
吴老四一掏口袋，空空如也。
“谁让你平日里喝酒花掉了。”
王老五没好气地道。
“你不也是？”
吴老四鄙夷。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能去快活一把。”
王老五的眉毛微挑。
“咋的，你要卖肾啊。”
吴老四说道。
“说啥呢，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快活完了后，就从窗户那儿逃跑，地形我已经侦查过了，他们到时候是追不上咱们的。”
王老五敲了敲吴老四的脑袋。
“你要死你去死，别拉上我，从窗户那下去，不得摔个稀碎啊！”
吴老四翻了个白眼。
“这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在那儿放好绳子了，你顺着绳子下去，一点儿事都不会有。”
王老五笑着说道。
吴老四沉吟了一会儿：“那绳子牢靠吗？”
“当然牢靠，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嘛。”
王老五一拍吴老四的肩膀。
“要是我摔死了，可是连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吴老四盯着王老五。
“说什么晦气话，今天爷请你喝花酒。”
王老五搂着吴老四，二人一同去了勾栏。
勾栏内。
“哎呦，二位爷，真是生面孔。”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喜笑相迎。
“来两个上好的姑娘服侍我们兄弟俩。”
吴老四仰着头，装出一副不差钱的模样。
“大爷，没问题，没问题啊！”
老鸨见吴老四如此态度，便觉着他们不是个差钱的主，连忙叫了两个姿色上佳的姑娘来陪他们。
一个叫小翠，一个叫小云。
吴老四与王老五笑着搂着两个姑娘上了楼。
完事后，吴老四便借故去上茅房。
“诶……你的银钱呢？先把银钱放桌上。”
小翠见吴老四想溜，连忙从床上爬起。
“姑娘，我很急啊，银子都在我兄弟身上，你等下去拿啊！”
说着，王老五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哎呦客官，这么快就要走了呀。”
老鸨见王老五下了楼，试探性地问道。
“我内急，就先走了，我兄弟给我付账啊！”
王老五边说边出了勾栏的大门。
“他兄弟……”
老鸨眼睛眯起。
与此同时，吴老四打开了窗户，发现确实有一道绳索紧紧地依附在边上。
“哎，你干嘛呢？”
小云连忙问道。
“没什么，我透透气。”
吴老四脸上一慌，但很快缓解了过来。
突然间。
“砰”的一声，门开了。
小翠与老鸨走了进来。
“小云，他付银子了没有？”
小翠问道。
“还没呢。”
小云摇摇头。
“赶快把你和你兄弟的银子一并付了。”
老鸨盯着吴老四，生怕他跑了。
“我兄弟的银子……”
吴老四见此，便知自己被王老五坑了。
……
“老四啊，我可是给你放好绳索了，能不能爬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王老五盯着吴老四所处的亮堂房间。
……
“我……我没银子。”
说着，吴老四跳下了窗户。
当几人从窗户往下看时，才发现他是顺着绳索往下爬。
“想白睡我的姑娘，没门！”
老鸨可不会就这般放过了吴老四，她拽起绳子，就开始剧烈摇晃。
“别……别摇了。”
吴老四满脸惊慌。
“哼，不给银子，你就甭想走！”
老鸨不顾吴老四的状况，依旧是不断地摇晃着绳子。
“我……撑不住了……”
吴老四被迫从绳子上脱离，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
人咽气了。
“老四……”
王老五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