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痰证通用药

半夏（陈皮、佛手、香橼）　天南星（胆南星）　禹白附　白芥子　皂荚　礞石　桔梗　莱菔子（紫苏子）　川贝母（浙贝母）　瓜蒌　竹茹（竹沥、天竺黄）　海蛤壳（海浮石、瓦楞子、海藻、昆布）　常山（瓜蒂、胆矾）　

痰证是水液代谢失常，停积于体内所引起的病证。有阻于肺、停于胃、蒙于心、郁于肝、动于肾或流窜经络等部位之别。然无论停于何处，又有寒、热、湿、燥、风等性质之异。治疗痰证的药物也有清热、温化、燥湿、润肺、祛风、软坚或宣肺、健脾、开窍、解郁等机制的不同。痰之所生，主要责之肺脾肾的功能失调，本于正虚；而痰之已成，停于体内，常为实证，故临床以本虚标实为多见。因此，选药既要明辨痰证性质，还应明了标本缓急，以综合判断，标本兼顾。

所取功效及主治特点简括

白芥子——温肺祛痰（善治寒痰及痰湿流注之阴疽肿毒等）

桔梗——宣肺祛痰（寒痰、热痰均可）

莱菔子——降气化痰，消食（痰壅咳喘，胸闷兼食积者最宜）

海藻——消痰软坚（主治瘿瘤、瘰疬）

常山——涌吐痰涎（主治胸中痰饮）

机制分析与临床应用简述

半夏味辛，性温而燥，入脾胃肺经，尤为脾胃二经之主药。辛温能够散寒，温燥可以胜湿，故能燥湿化痰，温化寒痰，为治湿痰、寒痰之要药，且尤善治脏腑之湿痰。治疗湿痰无论是壅滞于肺，或是上犯清阳，或是停留于胃，均可用之。治湿痰壅滞之咳嗽，痰白质稀者，常配陈皮、茯苓同用，如二陈汤（《和剂局方》）。若湿痰上犯清阳之头痛、眩晕，甚至呕吐痰涎者，可配天麻、白术同用，如半夏白术天麻汤（《古今医鉴》）。若痰饮内阻，胸膈痞满，咳喘痰多者，亦可与甘遂等药配伍，如甘遂半夏汤（《金匮要略》）。治寒痰证，则多配白芥子、生姜等，以温肺化痰。对热痰证虽可配用，但应与燥痰证一样，用之宜慎，以防温燥助热伤阴。

反乌头。温燥之品，热痰、燥痰应慎用。煎服，3~10g，宜炮制后用。法半夏长于燥湿，且温性较弱，故治疗湿痰宜选用；竹沥半夏能清化热痰，可用治热痰、风痰之证。

半夏有祛痰作用，而且其对实验动物还有明显的止咳作用。

半夏、陈皮、佛手、香橼均能燥湿化痰，可用治湿痰证，现代研究均表明有祛痰作用。

半夏与陈皮均能燥湿化痰，又能温化寒痰，为治疗湿痰、寒痰证的要药，如治疗湿痰的常用方二陈汤，即二者相须为用。然半夏燥湿力胜，故尤善治脏腑之湿痰；陈皮还能理气健脾，气行则痰消，脾健则痰无由生，故陈皮不仅为理气佳品，也为治痰要药。

陈皮与佛手、香橼均有行气之功，又能燥湿化痰，可用治湿痰证。然陈皮长于理脾气，且温燥之性较强，为治湿痰的常用药；佛手、香橼既能理脾气，又能疏肝气，故痰多咳嗽，气滞而胸胁不利者较为适宜，其中尤以佛手更善疏肝解郁，故咳嗽日久痰多，胸膺作痛者最佳。现代研究表明，陈皮、佛手、香橼均有祛痰作用。

天南星苦辛而温燥，归肺脾肝经。入脾肺，能燥湿化痰，功似半夏，且温燥之性更甚，化痰之力更强，故也善治湿痰、寒痰，常与半夏相须为用。其入肝经，走经络，又长于祛经络风痰而止痉，故还善治风痰。治疗风痰眩晕，多配半夏、天麻等同用；若风痰留滞经络，半身不遂、手足顽麻、口眼㖞斜者，亦可与半夏、白附子等配伍，如青州白丸子（《和剂局方》）。

阴虚燥痰及孕妇忌用。煎服，3~10g，多炮制后用。

本品煎剂有明显的祛痰作用，可能与所含皂苷有关。

天南星与半夏均能燥湿化痰，用治湿痰、寒痰证。然天南星主入肝经，专走经络，为开涤风痰之专药，尤善治经络风痰；半夏为脾胃二经主药，尤善治脾胃湿痰。故治疗湿痰，以半夏为君，天南星佐之；治疗风痰，以天南星为君，半夏助之。

天南星与胆南星虽同有化痰之功，但性质不同。天南星性温而燥，主治湿痰、寒痰证，而且尤善治风痰；胆南星为天南星用牛胆汁拌制而成的加工品，药性由温变凉，再无燥热伤阴之弊，功在清热化痰、熄风定惊，故为治热痰惊厥所常用。

禹白附辛温燥烈，其性升散，能引药势上行至头面，具有祛风痰，解痉止痛之功，故善治风痰，而且尤以治头面部风痰实邪为其特点。如中风痰壅，口眼㖞斜，常配全蝎、白僵蚕等同用。痰厥头痛、眩晕，可配半夏、天南星等同用。偏头风痛，可与白芷等配伍。

禹白附为白附子的一种，因白附子有禹白附、关白附两种，二者均能祛风痰，解痉。然禹白附为天南星科植物独角莲的块茎，毒性较小，又能解毒散结，现代已作为白附子的正品广泛使用；关白附为毛茛科植物黄花乌头的块根，毒性较大，功偏逐寒湿止痛，历代本草所载者为本品，现已较少应用。

燥烈有毒之品，孕妇不宜用。用量不宜过大，过大易致中毒，严重者可导致死亡。煎服，3~5g；研末冲服，0.5~1g。生品一般不内服，宜炮制后应用。

本品有止咳、祛痰、抗结核等作用。

天南星与禹白附均能祛风痰，止痉，为治风痰之要药。然天南星专走经络，善于祛经络风痰；禹白附性善上行，重在治头面风痰。

白芥子辛温走散，主入肺经。功能散肺寒，化寒痰，故尤善治寒痰。治寒痰壅肺，咳喘胸闷，痰多难咯者，常与苏子、莱菔子同用，如三子养亲汤（《韩氏医通》）。治冷哮喘鸣，反复发作，可配细辛、甘遂、麝香等研末，于三伏天外敷肺俞、膏肓等穴。近有很多冬病夏治的报道，多以本品为主组方，或单用白芥子制成注射液穴位注射，疗效较理想。此为白芥子既能散肺寒，化寒痰，又能利气机，通经络，能直达皮里膜外，通行于经络之间，故能通过透皮吸收，直捣内脏寒巢，祛除凝聚寒痰。而且取其能透达筋骨经络，善除皮里膜外之痰的特点，还可用治痰湿流注所致的阴疽肿毒，常配鹿角胶、肉桂、熟地黄等同用，如阳和汤（《外科全生集》）。若痰湿阻滞经络，肢体麻木或关节肿痛，可与马钱子、没药等配伍，如白芥子散（《校注妇人大全良方》）。

本品辛温走散，耗气伤阴，肺虚久咳及阴虚火旺者忌用。因白芥子油对皮肤黏膜有刺激作用，故消化道溃疡、皮肤过敏者忌用。用量不宜过大。煎服，3~6g。外用适量，研末调敷，或作发泡用。

白芥子小剂量能引起反射性气管分泌增加，而有恶心性祛痰作用。

皂荚辛咸而温，辛温走窜，能开通关窍之阻闭；味咸软坚，能软化胶结之痰凝。而且性极锐利，故一般痰证少有用之，主用于顽痰证。如顽痰胶阻于肺，咳喘气逆，痰稠难咯者，可单用本品，研末制成蜜丸，枣汤送服，如皂荚丸（《金匮要略》）。其性善能走窜，入鼻则嚏，入喉则吐，能达到祛痰通窍醒神之功，如配细辛共研为末，吹鼻取嚏，即通关散（《丹溪心法附余》），可治疗痰涎壅盛之闭证神昏。配明矾为散，温水调服，可涌吐痰涎，而收开窍醒神之效，如救急稀涎散（《圣济总录》）。

内服剂量不宜过大，研末服，1~1.5g；亦可煎服，1.5~5g，若剂量过大易引起呕吐、腹泻等。非顽痰、体壮者慎用。孕妇、气虚阴亏及有出血倾向者忌用。

皂荚所含皂苷能刺激胃黏膜而反射性地促进呼吸道黏液的分泌，从而产生祛痰作用。

礞石味咸软坚，质重性烈，功专坠降。入肺经能坠痰下气，软化胶结之顽痰；入肝经能平肝镇惊，攻消壅塞之痰积，故既可用治顽痰、老痰胶结之咳喘气逆，痰壅难咯，亦可用于痰热壅塞所致的惊风抽搐。前者每与大黄、沉香、黄芩同用，如礞石滚痰丸（《景岳全书》）。后者可单用本品为末，薄荷汁和白蜜调服，如夺命散（《婴孩宝鉴》）。此皆取其重坠下降之性，使肝木平，肺气下，痰积通利而顽痰消，惊痫除。故有治惊痫之良药之称。

本品重坠性猛，不是痰热内结之实证不宜用。脾胃虚弱、小儿慢惊、孕妇均忌用。煎服，6~10g，宜打碎布包先煎。入丸散1.5~3g。

本品的组成，存在着静态电位差，能促进阳离子交换，产生吸附作用，是其化痰作用的机制之一。

桔梗辛苦性平，主入肺经，以开宣肺气为主要特点。外邪犯肺，肺气壅滞，宣降失常，或发为痰壅咳嗽，或痰滞胸闷，气机不利。桔梗能开宣肺气，祛痰利气，且性质平和，故外邪犯肺之痰多咳嗽，无论寒热皆可应用。风寒者，多配紫苏、杏仁同用，如杏苏散（《温病条辨》）；风热者，可配桑叶、菊花同用，如桑菊饮（《温病条辨》）。治痰滞胸闷，气机不畅，可与枳实配伍。总之，桔梗以开宣肺气见长，所主之病，皆在宣肺祛痰，故肺气不宣之寒痰、热痰均可应用。

气机上逆之呛咳、阴虚火旺之咯血者不宜用。用量不宜过大。胃、十二指肠溃疡者慎服。煎服，3~10g；或入丸散。

本品有较强的祛痰作用，主要是所含桔梗皂苷对口腔、咽喉部位、胃黏膜的直接刺激，反射性地增加支气管黏膜分泌亢进从而使痰液稀释，易于排出。

莱菔子即萝卜子，性味辛甘平，归肺脾胃经。辛能行散而善走，走肺经，能降气化痰，止咳平喘；走脾胃，能消食化积，行气除胀，故尤善治痰壅咳喘，胸闷兼食积者，如《食医心镜》单用本品为末服；或与白芥子、苏子同用，即三子养亲汤（《韩氏医通》）。而且“莱菔子治痰，有推墙倒壁之功”（朱震亨），其既可降气化痰，又可上升而涌吐风痰，如《日华子本草》单用本品“水研服，吐风痰”。

本品辛散耗气，气虚及无食积、痰滞者慎用。不宜与人参同用。煎服，6~10g。涌吐风痰生用；消食下气化痰宜炒用。

莱菔子有祛痰、镇咳、平喘作用。

莱菔子与白芥子、紫苏子三者均擅长化痰而治痰喘咳嗽，常配伍同用，如三子养亲汤。然莱菔子相对性平和缓，专走脏腑，重在行肺脾胃之气机以消食除胀，故寒痰、热痰均可用之，且尤善治痰壅咳喘，胸闷兼食积者；白芥子辛温燥烈，主走经络，利气机，豁痰结，善除皮里膜外之痰，宜于寒痰咳喘及痰湿流注之阴疽肿毒；紫苏子辛温气香，性润下降，长于降肺气，化痰涎而止咳喘，并能润肠通便，故肺气不降，痰壅咳喘兼肠燥便秘者最宜选用。

川贝母苦寒降泄，主入肺经，能清肺热，化痰涎，又味甘质润，能润肺燥，止咳嗽，故尤善治热痰、燥痰之咳嗽，常与知母同用，以清肺润燥，化痰止咳，如二母散（《急救仙方》）；或与鲜梨、麦冬等同用。若风热犯肺，内郁化火，咳嗽痰黄者，亦可与薄荷、枇杷叶等配伍，如川贝枇杷糖浆（《中国药典》）。

反乌头。脾胃虚寒及湿痰咳嗽不宜用。煎服，3~10g；研末服1~2g。

川贝流浸膏、川贝母碱均有不同程度的祛痰作用。

川贝母与浙贝母功效基本相同，均有清热化痰之功，善治热痰。但川贝以甘为主，性偏于润，长于润肺化痰，尤宜于肺热燥咳，干咳少痰等；浙贝以苦为主，性偏于泄，长于清火散结，尤宜于痰火咳嗽及痰火郁结之瘰疬、瘿瘤。

贝母与半夏均能化痰，为治痰证的常用药，但寒、热、润、燥不同。贝母苦寒而润，长于清热化痰，润肺止咳，善治热痰、燥痰；半夏辛温性燥，长于燥湿化痰，温化寒痰，善治湿痰、寒痰。

瓜蒌又名栝楼、栝蒌。其性味甘、微苦而寒，入肺胃大肠经。甘寒可以润燥，苦寒能够清热。入肺经，可清肺热，润肺燥而化热痰、燥痰；入胃经，能下气畅中，导痰浊下行而宽胸；入大肠，能润肠通便，利肺气肃降而泄上焦痰火。故可用于热痰、燥痰及痰热结胸、痰气互结之胸痹等。治痰热阻肺，咳嗽痰黄，胸膈痞满者，可与黄芩、胆南星、枳壳等同用，如清气化痰丸（《医方考》）。治燥热伤肺，干咳无痰或痰少质黏者，多与天花粉、川贝母等配伍。若痰热结胸，胸膈痞满，可配黄连、半夏同用，如小陷胸汤（《伤寒论》）。若痰气互结之胸痹疼痛，则每与薤白、半夏等同用，如栝楼薤白白酒汤、栝楼薤白半夏汤（《金匮要略》）。

瓜蒌，本草书籍中多名栝楼、栝楼实，全果实入药，无皮、仁之分。现入药分为全瓜蒌、瓜蒌皮、瓜蒌仁（子）。瓜蒌皮长于清热化痰，宽胸理气；瓜蒌仁长于润燥化痰，润肠通便；全瓜蒌兼有瓜蒌皮、瓜蒌仁之功效。

本品甘寒而滑，脾虚便溏者及寒痰、湿痰证忌用。反乌头。煎服，全瓜蒌10~20g；瓜蒌皮6~12g；瓜蒌仁10~15g，打碎入煎。

本品所含皂苷及皮中总氨基酸有祛痰作用。

瓜蒌与贝母均能清肺热，润肺燥而化痰，善治热痰、燥痰。然贝母长于清润，化痰力好，以燥痰更宜；瓜蒌长于清热，并理气宽胸，润肠通便，对痰热阻肺，咳嗽痰黄，胸闷而肠燥便秘者用之更佳。

竹茹甘寒清润，主入肺经，善于清热化痰，开郁除烦。故既可用于肺热咳嗽，痰黄黏稠，又可用治痰火内扰，胸闷痰多，心烦不寐。前者常配瓜蒌、桑白皮等同用；后者多与枳实、半夏、茯苓配伍，如温胆汤（《三因极一病证方论》）。

胃寒者忌服。煎服，6~10g。清化热痰宜生用。

竹茹与竹沥、天竺黄均来源于竹，三者均能清热化痰，用治热痰证。然竹茹微寒性润，祛痰力缓，功在清肺热、化热痰、开郁除烦，主治肺热咳嗽，痰黄黏稠及痰火内扰，心烦不寐等证；竹沥与天竺黄又能清热定惊，但竹沥性寒滑利，祛痰力强，善能涤痰泄热、定惊开窍，多用于成人中风痰迷，惊痫癫狂；天竺黄性缓，无寒滑之弊，长于清心解热、定惊安神，多用于小儿惊风，热病神昏。

海蛤壳咸寒，主入肺经。咸可软坚散结，寒以清降肺热，故能清肺热、化黏痰、软痰核，主治痰热咳喘，痰稠色黄，常与海浮石、瓜蒌仁等同用。若痰火内郁，灼伤肺络之胸胁疼痛，咯吐痰血者，多配青黛同用，如黛蛤散（《卫生鸿宝》）。若痰火郁结之瘿瘤、痰核，每与海藻、昆布等配伍，如含化丸（《证治准绳》）。

脾胃虚寒者慎服。煎服，10~15g，宜先煎，蛤粉宜包煎；入丸散，1~3g。

海蛤壳与海浮石均能清肺化痰、软坚散结，治疗热痰及痰火郁结之瘿瘤等。然海蛤壳清降痰热之中，尚能利气机，热邪痰结，气机不利之咳嗽胸痛者更宜；海浮石重在化黏痰积块，痰黏成块不易咯出者更佳。不过二者功用基本相似，常配伍同用，尤以海蛤壳用之更多。

海蛤壳与瓦楞子均为贝壳类药，能消痰软坚散结，用于瘿瘤等证。然海蛤壳性寒，痰热咳喘多用；瓦楞子性平，可治一切痰积，又因具有化瘀散结之功，尚可用于痰积及气滞血瘀所致的髒瘕痞块。

海蛤壳、海浮石与海藻、昆布两组药均为咸寒之品，能消痰软坚，用治瘿瘤等证。然海蛤壳、海浮石主入肺经，清降痰热力好，多用于热痰咳喘，可谓有形、无形之痰均可应用；海藻、昆布主入肝经，软坚散结力强，主治瘿瘤、瘰疬、睾丸肿痛，并为治瘿瘤、瘰疬的要药。

常山苦辛而寒，为有毒之品。苦能涌泄痰饮，辛可开泄痰结，其性上行，通过涌吐，使痰饮出、胸膈畅，故可用于痰饮停聚胸中，胸膈壅塞，不欲饮食，欲吐而不能吐者。古人常以本品配甘草，水煎和蜜温服。

有毒、催吐之品，故用量不宜过大，煎服，4.5~9g。入丸散酌减。涌吐可生用。体虚及孕妇不宜用。

常山与瓜蒂、胆矾均能涌吐痰涎而治疗痰证。然常山涌吐胸中痰饮；瓜蒂、胆矾涌吐风痰。三者均为有毒之品，且作用峻猛，药后患者反应强烈而痛苦，故现代已少用，本书列举诸药，意在完整介绍中医的治法。

随证选药简则

寒痰宜选用——半夏、天南星、陈皮、白芥子、桔梗、莱菔子

热痰宜选用——川贝母、浙贝母、瓜蒌、竹茹、竹沥、天竺黄、胆南星、桔梗、海蛤壳、海浮石

燥痰宜选用——川贝母、瓜蒌

湿痰宜选用——半夏、天南星、陈皮、佛手、香橼

风痰宜选用——天南星、禹白附

顽痰宜选用——皂荚、礞石

痰火郁结之瘿瘤、瘰疬，宜选用——海藻、昆布、海蛤壳、海浮石、瓦楞子、浙贝母

涌吐胸中痰饮，可选用——常山、瓜蒂、胆矾

痰涎壅盛之闭证神昏，宜选用——皂荚

痰多咳嗽，气滞胸胁不利者，最宜选用——佛手、香橼

头面部风痰实邪，口眼㖞斜，最宜选用——禹白附

痰湿流注所致的阴疽肿毒，最宜选用——白芥子

痰壅咳喘，胸闷兼食积者，最宜选用——莱菔子

痰热阻肺，咳嗽痰黄，胸闷而肠燥便秘者，最宜选用——瓜蒌

痰火内扰，心烦不寐，最宜选用——竹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