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 推动老年人边缘化和社会隔离的因素
或许人们就和他们所认为的一样老——但这种感知很大程度上是由他们的社会期待和所处的社会地位决定的。
伦纳德·布林(Leonard Breen)
在一系列导致老年人社会功能更难正常发挥的要素中,最关键的就是对老龄化的刻板印象——把少数群体的特征推而广之到全体老年人,这种少数群体和多数群体之间的关系包括如下多种形式:
——冲突(相冲突的兴趣和目标,歧视,敌意,隔离);
——同化(来自主流或小众群体的压力,要求同化);或者,
——整合(合作,一视同仁,求同存异)。
老年人可能符合对少数群体的很多定义标准,他们因被消极评价的生理特征、行为习惯、生活模式、社会状态,以及在财富、权利、威望、特权和权利方面较差的占有情况,而被视为受到歧视的一部分人口。[67]
对老龄和老龄化的刻板印象可能形成歧视老年人[68]的基础,这种歧视包括言语和暴力,并导致疏远老年人(比如贴标签,避免/限制与老人接触等),贬低(针对特定群体的,看似中立实则有偏见的条件、准则或实践),丧失合法性(某些机构或者劳动力市场限制/剥夺公民权利,在获取服务和收益方面的不公平性),剥夺权利(禁止/限制与某些个人或群体建立紧密联系,居住歧视会导致这种权利的剥夺),消灭[把特定人群排除在某些角色、机构、社会公约之外(例如古希腊的贝壳放逐法),在某些极端情况下:拒绝为老人提供医护服务]。
年龄歧视,对老年人和老龄化的消极印象和态度,以及对青年的吹捧,可能导致严重的暴力以及/或者对老年人的虐待,或为此大开方便之门,也可能造成代际的冲突。虐待是一种可能导致伤害或困境的方式:从忽视、虐待、心理与生理的折磨,到犯罪(抢劫、盗窃、攻击等),甚至可能导致谋杀。这些行为也可能在本应值得信任或提供照顾的环境下出现(亲友、照顾者、邻里,以及机构中负责照顾老人的护工)。
针对老年人的暴力也可能采取“漠视”的形式。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它是一种攻击性的,并损害健康的行为,甚至可能直接导致死亡。虐待老年人有多种形式,包括:生理虐待(殴打、束缚、让老人挨冻、不准老人吃饭、下毒、推搡、扇耳光),情感或心理的虐待(持续的恐吓和辱骂、伤害自尊、责备、威胁、隔离、诅咒等),经济虐待(非法或不当地使用他人的钱、财产或其他有价值物品,经济剥削,强制执行委托书,强制老年人做不必要的经济转移,伪造文书,侵占财产),性虐待(未经老人同意的直接或间接性行为:暴露、触摸、拍照、强迫老人看色情片、强制裸露、强奸),忽视(由老年人所信任的正式或非正式照顾者所发起的,有意或无意但会对老人造成伤害的行为,缺少照顾,未能满足起码的照护需求),符号暴力(正如布迪厄所言:系统对象征主义和内涵的不恰当的使用,比如文化,对群体或阶层以他们所认为的合法的方式产生影响)。
我们很难估计涉老暴力与虐待事件的总数[69],但针对老年虐待的报告表明:
——对老年人施以暴行、虐待的人,通常就是为老人提供照护的人(非正式的或机构照护者),
——大多数受害者是女性或者残障人士,
——大多数受害人与施虐者居住在一起,
——大多数虐待都是由老年人的家庭成员所为。[70]
当然,在机构中养老的老人也存在有受虐待的情况,但相比和家人同住,或者居家的老人来说,[71]这种案例相对少一些。[72]总的来说,这些案例主要包括限制机构中老人的人身自由,剥夺老人的尊严、自主选择和决定的权利,还包括在照护责任方面擅离职守(比如,使老人遭受创伤或患褥疮的风险)。
刻板印象、歧视、暴力(特别是符号暴力),伴随着社会控制的重要组织(家庭、邻里、法律系统、教育系统等)的萎缩,引发了边缘化问题。[73]结果,被边缘化的社会个体/群体的特征包括:
——权力被剥夺,且无法参与决策制定;
——权利更少,义务更多;
——选择范围更窄,受到限制更多;
——更少的经济可能性,更低的经济水平;
——更少的受教育、休闲与职业机会;
——暴露在社会压力和危机中的风险更大;
——社会歧视与法律歧视;
——社会标签(污名)和歧视性的行为。
主流学者把边缘化和社会排斥结合起来进行探讨,认为这两个概念是同义词,或者顺序发生/有重叠的内容,并由此认为排斥是一个过程。不过,考虑到当前认知的程度,边缘化(过程/来源)应当与社会排斥(条件/结果)[74]相区分。社会排斥是一系列事件/形势所导致的结果,这些事件或形势以动态的方式呈现,具有不同的阶段,也是剥夺群体/个人的公民权并将其从社会生活中扫地出门的长期过程。这经常会导致边缘化与排斥(见图3)。
图3 老年社会排斥与隔离——该现象的实质和相关要素
资料来源:作者整理。
排斥并不意味着背离社会生活准则。它关注个体、家庭或组织生活在不利的经济条件下所出现的如下问题,由宏观变化或社会进程所导致的不利的社会状况:缺少生活资本,没有办法接触到能够提供生活资本的机构,某些特征(年龄、性别、残障、成瘾、慢性疾病、其他个体特征)阻止他们获取社会资源,极少参加社会公共活动,被剥夺赋予其他社会群体的权利,缺少使用权利的机会,文化方面格格不入导致几乎无法交流,由于个体/群体的偏见而导致边缘化,成为他人破坏性行为和说教的对象,被在政治、经济、文化和媒体方面掌握主导权的人所控制。
根据国际相关研究结果和波兰社会学家(也包括本书的作者[75])的研究发现[76],在容易遭受社会排斥的群体类型中,老年人在排名榜上的地位并不靠前。
尽管从波兹南获取的研究数据减弱了老年刻板印象的影响,并认为有残疾人的和多子女的家庭特别容易遭受边缘化和所谓的社会排斥。这些数据也表明无用感、缺少控制力和影响力等现象,成为对构建和控制个体生活的特殊威胁。
针对老年人的社会排斥和边缘化的研究着实屈指可数,不过英国[77]开展了一项基于老年人寿命的调查研究。该研究表明并没有所谓的普适性危机要素,对社会排斥而言其影响要素都具有同一性(包括:剥夺收入,剥夺工作权利,剥夺健康,残障问题,剥夺受教育和接受技能培训的权利,在获取住房和服务方面设置障碍,剥夺获取更好居住环境的权利,犯罪)。不过,在不同区域的排斥相互联结的过程中,并不存在所谓的简单引导性效应。[78]排斥的某些方面增强了在其他领域的排斥,但也有可能没有包含任何危机要素,或者仅仅有其中之一。根据英国专家们的发现,对排斥产生最广泛影响的要素包括:抑郁、健康欠佳、独居、非白人血统、租住房屋、交通问题/障碍、低收入、女性。[79]年龄与以上各方面的联系并不十分紧密,它主要可能导致高龄老人面临被基本服务、经济产品和物资拒之门外的风险。影响老年人社会排斥的最主要因素包括:高龄(80岁或更高)、独居、无子嗣、心理健康欠佳、租房住/住社会福利房、极低收入、缺少适合自己的交通方式、没有电话。[80]
探讨影响老年人的边缘化与排斥的要素,能够有助于清楚如下相关联系。
1.变老会导致从基本服务、物质商品和社会关系中受到排斥的风险提高。还有一项附加的原因会导致排斥,就是独居。相比较而言,较为年轻的老人被排斥的风险要小得多。
2.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在文化和日常生活中受到排斥,她们也容易受到经济排斥,这主要是由于她们缺少适当的经济工具以管理自己的收入,同时也被限制获得基本服务和物质产品。
3.男性比女性只在一个方面受排斥的程度更高——社会关系。[81]
4.独居在各方面都和高排斥性有关;而如果有伴侣,特别是再加上有孩子的话,那么被排斥的概率就会明显下降。和孩子们一起居住(没有伴侣)则常常导致较高的被排斥概率,除了物质方面。而老人如果没有孩子的话,那么遭受物质排斥的可能性比其他所有群体都要高。
5.初婚和二婚对排斥的影响其实差别不大,属于这两类婚姻类型的对象被排斥的可能性都相对更小,而寡居或离婚者的被排斥可能性更高。此外,几乎一半的“老光棍”在社会方面受到排斥。
6.居住在乡镇中的老人更可能从社会关系中被排斥(特别是邻里关系)。
7.基于对家庭和朋友之间联系的基础,没有兄弟妯娌的人被社会排斥的可能性更高。此外,这些人也更可能被排除在基础服务之外。
8.有工作或自我雇佣的人在各方面被排斥的可能性都很小。
9.退休的人更可能在社会关系、物质商品和基础服务方面受到排斥,不过他们在文化和平时活动方面受到排斥的可能性较小。
10.把自己视为久病不愈或者残疾的人,会遭受多方面的排斥:他们的健康和能力越差,就越有可能在很多方面遭到排斥。行动有困难的人被全面排斥的可能性相当高。视力较差的人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会遭到排斥。尽管听力有问题的人被排斥的可能性不大,他们依然更有可能在社会关系、公益活动与基础服务等方面遭到排斥。
11.经历过多次跌倒的人更可能在社会关系、获取基础服务和物质产品方面遭到排斥。
12.收入极低的老人在很多方面都会遭到排斥,特别是当这种极低收入与缺少管理财务和商品的手段并存时,以及当他们遭受邻里排斥,并从社会关系中遭到排斥时。
13.主要收入来源为国家社保的老年人比主要收入来源为私人保险的老年人,受到排斥的风险更高。
14.现如今,排斥老年人的主要来源是通信设备以及交通工具。没有电话、没有私家车是贫困的标志,这增加了被排斥的可能性,特别是在农村地区。
15.体育活动能够有效帮助老年人避免社会排斥。[82]
在某些极端情况下,社会排斥可能引起无助,也就是说,个体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对生活(事件、处境和问题)的控制能力,这通常会伴随着失去权能。人们在觉得没有“好机会”的时候就会感到无助,并觉得被迫去选择差的、无保障的可能性。在这些情况下,人们逐渐觉得不论他们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无助是一个信号,标志着无法摆脱当前的窘境,同时也证实一种观念,即当事人没有足够的知识去克服困难,也没有解决的途径,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些问题。这种态度会导致放弃或者采取肯定会导致失败的行为。[83]
无助的出现与否,和事实上的无能没有关系,它是之前生活事件和经验(失业、成瘾、越轨、疾病、残障、贫困等)的综合结果:受到“伤害”的程度,之前的调整模式,所采取行动的有效性,当前调整以适应条件需求的方式,以及社会环境中的支持资源的可获得性。个体或群体的无助性可能伴随或因当前法规、机构功能紊乱、全球环境的准则、行动或共同模式(机构性标准化无助)而提升。
边缘化与社会排斥、无助、暴力和虐待,它们都是老年人与环境关系失衡的警示信号。在这些环境中,个体轻易放弃了他们对生活事件的控制(权威和独立性),这可能带来与社区失联的风险,以及孤独、自负,被“推到”习得性无助[84]的过程之中,最后,导致社会隔离,即长期被隔绝在社会关系和资源之外,以及缺少与外部世界沟通联系的能力。
起初,对隔离的定义,与混乱和异化的定义相似。P.Townsend(1957)在这一概念的定义方面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强调了把隔离[从社会关系(外部要素)相剥离的一种客观状态]和孤单(与导致个体心理失落有关的心理要素的个体主观状态)这两个概念相区分的必要性。
现在普遍认为社会隔离是一种过程,体现为个人完整性的丧失以及/或者丧失与其他社会资源的感知链接。[85]因此,特别容易被隔离的人主要是行动能力欠佳的老人,他们也常常在信息知晓方面存在不足,其社会角色适应面较为狭窄,缺少强有力的家庭或社会支持,但同时他们对自己的形象有很高的期待。
隔离对社会化与调整的过程带来了威胁,也降低了老人的独立性,并成为老人寻求帮助的桎梏。因此,我们必须对当前大量并发与累积性的要素有充分的认识,如果不及时采取干预措施,这些要素会降低老人的调整能力,减少社会关系方面的介入,有时还会导致社会隔离。无须多言,导致隔离的要素并不会对所有老人产生同等的影响。
基于对老年学家研究成果的回顾,我们揣测老年人的社会隔离并非该群体所面临的普遍难题。这一问题被夸大了,即便是对高龄老人,以及社会隔离和早期生命历程之间的关系来说。[86]因此,把老年人社会隔离问题泛化,高估其影响力,可以维持老年人在当前社会被排斥问题的神秘性。
表4 导致老年人社会隔离的关键性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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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本书之后的章节中,读者们将会发现在个体和环境层面存在的诸多隔离。[87]它们的累积效应和密度可能削弱社会联系,并使老年人难以和他/她所处的环境互动,并最终导致老年人和本地资源关系的断裂/消失(见表4)。
当分析表格中的内容时,有必要留意“与社会隔离”并不仅仅在老年人的生活中出现一次——新的风险要素层出不穷,这一恶性循环不断延续。每一种新的“与社会隔离”所产生的累积性风险效应,以及其密度和影响力的提升,都使得人们所拥有的资源减少,并逐渐导致解决隔离问题的难度加大。
尽管边缘化、排斥和社会隔离并不普遍,也不是老年人所面临的最为严重的问题,但对引起这些现象的要素和条件一无所知,可能导致部分老年人被排斥于社会结构之外,其生活意义不能实现,生活质量下降。
必须承认,老年学研究成果表明,大多数老年人保留了紧密的、富有成效的社会联系。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只有通过采取适当的措施,才能明辨影响老年人社会排斥的要素有哪些、在何时起效、在何种环境下存在、达到何种程度。
因此,在构建老年项目的基础时,与边缘化和排斥有关的现象可能导致老年无助,甚至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导致老年人面临社会排斥问题。应当借助多维的视角,对这些现象做如下解读:
——个人生活质量总体水平的影响要素之一;
——实现公民权力的主观与客观方面,并参与公共生活的途径(规范性的观点);
——一种信号,显示了在获取资源、社会与组织支持、群体与公共产品时存在阻碍,这些阻碍会威胁并导致生活质量的降低(基础结构的观点);
——一系列影响并降低个体独立性水平的变量和限制要素(功能的观点)。
老年人社会隔离的消极效应是可以被扭转过来的(通过康复、恢复活力、重建社会联系等手段)。所以,国家、机构、社会组织都应当关注老年人的社会地位,保护老年人的合法权益,抵制对老年人的歧视和疏远行为,防止代际冲突。建设有助于老人整合并参与公共生活的环境,将是一项行之有效的手段。更何况,这是公序良俗的直接体现,而绝非对某一类社会群体予以特殊优待。
[1]根据联合国制定的标准,老龄化社会指的是65岁及以上人口占到总人口的7%,此外,从人口学的角度来说,当65岁以上人口占到总人口的12%及以上时,可称之为老年型人口结构。
[2]法国的老年人口数量翻倍花了117年——而中国只用了37年。
[3]高龄老人的年龄门槛为80~85岁。
[4]P.Harper, Generations and Life Course: The impact of Demographic Challenges on Education 2010-2050, Institute of Aging, Oxford 2008, p.2.
[5]K.Dychtwald, Speculations on the Future of Aging, INSIDE Magazine, 21st Century Publishners, Hawaii 1997.
[6]I,Hamilton, The Psychology of Aging: an Introduction, Jessica Kingsley Publishers, London 2006.
[7]K.Giannakourris,“Aging Characterises the Demographic Perspectives of European Societies,”Eurostat.Statistics in Focus, 2008, no.72.
[8]Adam Mickiewicz大学的人口学教授斯塔尼斯洛·瓦萨克(Stanisaw Waszak)提出了警钟型和骨灰坛型的概念,用以阐明人口结构。
[9]人口结构转变的第一阶段主要体现为因医疗技术的提升而导致的死亡率下降。在这一阶段,家庭兴盛,父母把注意力放在如何为孩子创造更多福祉等方面(过着“小皇帝”般的生活),家长根据文化模式扮演其社会角色。第二阶段主要表现为低出生替代率,对非正式关系的青睐,死亡率下降,生命周期延长,迁移加剧,旨在对教育和收入的利用最大化,增强生活质量和生活满意度。这些现象的产生,主要是因为社会平均主义、个人主义、社会解放思潮的兴起所导致的政治和世界观的变化。它们也和服务环节、现代技术和医药的发展,所导致的对更好质量的生活的追求有关。对子代和家庭的照料在第一阶段占据主导地位,而第二阶段则把重点放在个体自我实现的权利方面,其一是利他主义,其二则是个人主义〔德克扬范德·卡奥(Dirk Jan van de Kaa)提出这一概念〕。J.Jóźwiak,“Teorie przejścia van de Kaa”[Van de Kaa's Theory of Transitions], Gazeta SGH, 2003, no.174.
[10]2000年联合国的官方文件中就已对此进行了批判:《替代性迁移:是解决人口减少和老龄化的办法吗?》(Replacement Migration: Is It the Solution to Declining and Aging Populations)。约瑟夫·夏米(Joseph Chamie)对这种批判进行了总结:人们活得更久但人口却在不断缩水,这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以及,B.Wattenberg,“European Union? European ostrich!”Jewish World Review, 2000, no.6, p.1。
[11]根据莱谢克·巴尔采罗维奇(Leszek Balcerowicz)教授和他的团队估算,在未来的十几年中,波兰每年需要16万移民来填补劳动力缺口。
[12]这一目标是不可能达到的,不仅因为人口迁出地区的人口老龄化速度快(特别是欧洲地区),而劳动力市场所出现的问题也导致对移民的厌恶情绪愈发严重。参考B.Wattenberg“European Union?…”op.cit.,p.2。
[13]吉登斯把全球化定义为“全球的社会关系变得愈加紧密,以至于本地的事件都可能会受到千里之外的事件的影响”,参考M.Kearney,“The Local and Global: Anthropology of Globalisation and Transnationalism”, Annual Review of Anthropology, 1995, no.24,pp.547。在本书中,全球化被定义为应对因全球人口结构改变,而导致的政治、经济与社会变迁的策略和基础。
[14]这一系列理论在Dychtwald、Stuckelberger、Watson Wyatt Data的著作中得以进一步发展。
[15]早在2000年时,老年人口的数量就已经超过了5岁及以下儿童的数量;而到2030年,0~14岁人群的数量有可能从17.6%下降到14.5%(作者基于K.Giannakourris的文章 “Aging Characterises the Demographic Perspectives…,”op.cit.,table 2 and 3进行估算而得出)。
[16]Global Aging.The Challenge of the New Millenium, Watson Wyatt Data Services, New York 2000.
[17]长期以来,学者们一直在试图辨明老龄化的机制,并找寻推进这一过程的关键要素,以试图延缓衰老的发生。同时,关于老龄化的起源和运作机制有好几百种相关生物学理论。其中很多理论都是重复的,而对老龄化过程的认识,以及相关影响要素的认识也都有重复的问题。
[18]T.Kirkwood,“The Biological Science of Human Ageing”,in M.L.Johnson(ed.), The Cambridge Handbook of Age and Ageing,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ambridge-New York-Melbourne-Madrid-Cape Town-Singapore-Sao Paulo 2005, p.72.
[19]最有组织且异质性程度最高的细胞(神经元细胞和内分泌细胞)随老化而衰败的程度最高。在进入老年期两年之后,神经元细胞会最先停止正常工作。E.Tulle,“The Ageing Body and The Ontology of Ageing: Athletic Competence in Later Life,”Body & Society, 2008, vol.14, no.3.
[20]这个词来源于希腊语中的“落叶”或者“落花”。有时候,即便在婴儿期也会出现细胞凋亡的现象——比如,在人类胚胎发育过程中,手指和脚趾会逐渐分开,这是指间细胞凋亡所导致的结果。
[21]有种乐观的说法认为,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够借助对基因的分析来探查人的生理状况。如果我们能找到身体中那些虚弱的基因并能够将其修复,我们的老年期都会“身体倍儿棒”。
[22]Necki Institute of Experimental Biology的生物学家艾娃·希克劳(Ewa Sikora)认为:“我们的身体是可抛弃的,身体是被‘给予’我们的,因此身体能够通过代际的调适,来适应进化的需求,并提升个体的异质性。”M.Fikus,“Moja, twoja, nasza, starość”[Ageing: Mine, Yours, Ours], Wiedza i Życie, 1998, no.11,p.11.
[23]考察实验室中的细胞所可能出现的分类情况,结果发现因物种而异。人类细胞可以分裂60次,老鼠细胞可以分裂20次;在此之后,这些细胞都会死亡。这种分裂机制究竟如何影响寿命,目前并不清楚。原因之一是多细胞生物中的细胞生存方式各不相同。有些细胞的分裂会伴随我们终生,有些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比如神经元细胞),并随时间推移而逐渐消失。M.Fikus,“Moja, twoja, nasza, starość”[Ageing: Mine, Yours, Ours], op.cit.
[24]生物学家和老年病学家都认为人的成熟和效率巅峰期在30岁左右。过后,大部分生理机能都会开始出现减退。R.Chernoff, D.Lipschitz, Health Promotion and Disease Prevention in The Elderly, Raven Press, New York 1988,p.6.
[25]基因并非影响人类寿命的全部原因——有充分证据表明基因对寿命的影响力仅占到25%左右。T.Kirkwood,“The Biological Science of Human Ageing”op.cit.,pp.72-81; G.McClearn, S.Petrill,“The Genetics of Behavioural Ageing,”in M.L.Johnson(ed.), The Cambridge book…,op.cit.;B.Jeune, K.Christensen,“Biodemography and Epidemiology of Longevity,”in M.L.Johnson(ed.), The Cambridge Handbook…, op.cit, pp.85-94
[26]这一论断已在1980年代所开展的一系列实验中得到了证实: J.Fries, L.Crapo, Vitality and Aging.Implications of the Rectangular Curve, W.H.Freeman and Co., San Francisco 1981
[27]当然也存在一些例外情况,比如医生如此评价一位将死之人:“她死时器官并未受到药物污染”(华沙医院的护士长在描述芭芭拉·斯卡格教授临终前状况时说道,Polish Radio Channel 1,2009年9月3日)。
[28]世界卫生组织称,在很多发达国家,医生忽视了其病人40%~50%的病症,在行走困难的人群中,三分之二的人的家庭医生都不知道他们存在此问题,医疗保障体系也不知道20%~50%的人群患有尿失禁问题。E.Heikkinen,“Health Implications of Population Ageing in Europe,”World Health Statistics.The Impact of Demographic Trends on Health, 1987, vol.40, no.1, pp.25,33; The World Aging Situation, United Nations, New York 1991,p .22 and other.
[29]对老年人有关的健康问题的综合性分析,可以参考R.Chernoff, D.Lipschitz, Health Promotion…,op.cit.。
[30]在慢性疾病类别中,有超过三分之二的病症类型困扰着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在许多欧洲国家,每位老人被认为至少患有2~3种慢性疾病。据报告称,在英格兰,60岁及以上的老年群体中,至少过半的老人患有3种及以上的疾病。在西德地区,一项深度医学调查揭示,75岁及以上人群平均每人患有10种微恙(“Ageing and Health”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 Bulleti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sation, Geneva 26.10.1999; P.Baltes, K.Mayer(eds.), The Berlin Aging Study:Aging from 70 to 100,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New York 1999;波兰的相关调查数据表明最常见的老年疾病包括:心血管系统疾病(女性患病率更高),肌肉骨骼系统失调(与性别无关),呼吸系统疾病(男性患病率更高),糖尿病(男性患病率更高),轻度瘫痪和衰老(女性患病率更高)。M.Mossakowska, A.Więcek, P.Będowski(eds.), Aspekty medyczne, psychologiczne, socjologiczne i ekonomiczne starzenia sie ludzi w Polsce[Medical, Psychological, Social and Economic Aspects of Ageing in Poland], Termedia Wyadawnictwo Medyczne, Poznan 2012;B.Żakowska-Wachelko,Zarys medycyny geriatrycznej[An Outline of Geriatric Medicine], Wydawnictwo Lekarskie PZWL, Warsaw 2000; J.Kocemba,“Biologiczne wyznaczniki starości”[Biological Determinants of Ageing], in A.Panek, Z.Szarota (eds.), Zrozumieć starość[Understanding Old Age],Test, Cracow 2000.
[31]老年骨折有90%都是因为摔倒而造成的。这不仅仅是个人健康问题,更是一项影响健康照护系统的经济问题。参阅C.Scanaill, Ch.Garattini, B.Greene, M.McGrath,“Technology Innovation Enabling Falls Risk Assessment in a Community Setting,”Ageing International, 20-11, no.36, p.228; R.Kenny,“Mobility and falls”in M.L.Johnson(ed.), The Cambridge Handbook…,op.cit.。
[32]根据细致的估算(数据不均衡),不住在养老院中的老人,其中2%~12%可能是酗酒者(这一数值取决于总人口的酒精消费比例)。而对居住在养老院中的老人而言,这一数值可能增长至20%~25%。参考Substance Abuse Among Older Adults, Center for Substance Abuse Treatment, Substance Abuse Among Older Adults, Rockville (MD): Substance Abuse and Mental Health Services Administration (US), Treatment Improvement Protocol (TIP) Series, 2008, no.26; Substance abuse treatment: Addressing the Specific Needs of Women, TIP Series-Treatment Improvement Protocols, 2009, no.12; A.Staab, M.Lyles, Manual of Geriatric Nursing, Gleneview, London 1990, p.547 and next; D.Eyde, J.Rich, Psychological Distress on Aging.Family Management Mode, Rockville 1983, p.143 and next。
[33]举例而言,一项1980年代对65~74岁代表性德国人口群体的调查揭示,25%的女性和12%的男性使用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P.Ellinger-Weber,“Medikamentengebrauch und Medikamentenabhangigkeit im Alter-unter besonderer alterer Frauen,”in Alter and Sucht, Hamburg 1990, p.28 and next)。其他研究者(Gurland)认为5%~10%的老年人服用安眠药和苯二氮平类药物。 Bron和Lowack的研究表明30%~40%的精神病患者存在双重上瘾问题:酒精和药物上瘾。参考J.Corry, P.Cimbolik, Drugs, Facts, Alternatives, Decisions, Belmont, Ca 1985; Alter und Sucht, op.cit., p.18 and next。
[34]在美国,自杀是导致老年人死亡的十大主要原因之一;而波兰把老年自杀率隐藏在一项总体性统计之中——外因所导致的伤害或中毒,不过自杀率也会随着年龄提升而增长,特别是65岁以上的老人。
[35]在波兰,50~71岁人群占自杀人数的28%,71岁以上人群占自杀人数的7%。对女性而言,这一数值分别是32%和11%。作者对这一数值的计算来源于2011年的相关警务统计数据。
[36]参考R.Butler, M.Lewis, Aging and Mental Health.Positive Psychosocial and Biomedical Approaches, London 1986, p.251 and next; A.Staab, M.Lyles, Manual of Geriatric Nursing…, op.cit., p.138;also: A.Schmidtke, B.Weinacker,“Suizidraten, Suizidmethoden und unklare Todesursachen alter Menschen,”Zeitschrift fur Gerontologie, 1991, no.24(1), pp.3-11; G.Dankwarth, K.Puschel,“Suizide im Senium,”Zeitschrift fur Gerontologie, 1991, no.24(1),pp.12-16。
[37]影响不同国家健康自评的要素主要是文化要素(知识、健康社会化、承担病人角色的经历,等等)。比如坦佩雷的Finns认为健康自评和疾病的数量、症状与功能能力,以及总体生活满意度有关(E.Heikkinen,“Health Implications of Population Ageing in Europe,”op.cit., p.28)。此外,在波恩开展的纵向调查(H.Thomae)表明当人们表现乐观以及孤独感较弱的时候,其对健康的自评就更高,对其周遭事物就更感兴趣。不仅如此,1973年,耶日·彼得罗夫斯基在波兰开展的一项代表性调查表明,四分之一的老人对其健康持积极评价,而有41%认为健康状况很糟[J.Piotrowski, Miejsce czowieka starego w rodzinie i spoeczeństwie(The position of the elderly within the family and the society), PWN, Warsaw 1974,p.86]。除此之外,1980~1991年,四分之一的退休人群认为自身健康状况良好[B.Synak(ed.),Polska starość(Polish Old Age), Wydawnictwo Uniwersytetu Gdańskiego, Gdansk 2002]。值得注意的是美国退休年龄的老人对其自身健康状况的评价要优于波兰的同龄人——美国老年人认为自身健康的占三分之一左右。[A.Zych, Czowiek wobec starośći.Szkice z gerontologii spoecznej(Facing old age.Outlines of social gerontology), Warsaw 1995, ed.2:BPS,“Ślᶏsk”Katowice 1999, p.49 and next]。相比之下,在1980年代,苏联13.6%的老年人认为自身健康状况良好,而这一数值在西德地区高达30%。在美国,68.9%的被访老年人认为其健康状况非常好或者良好(S.Clemen-Stone, D.Eigisti, S.McGuire, Comprehensive Family and Community Health Nursing, McGraw-Hill, St.Louis 1991)。
[38]现如今,许多研究中心都开展了关于身体功能的多维度研究——本书的作者也为不同年龄段的人群设计了一些评测量表:Z.Woźniak, Niepenosprawność I niepenosprawni w polityce spoecznej.Spoecznej kontekst medycznego problemu[Disability and Disabled in Social Policy.Social Context of a Medical Problem], Wydawnictwo Szkoy Wyższej Psychologii Spoecznej, “Academica,”Warsaw 2008; 同上,Najstarsi zpoznańskich seniorów.Jesień życia w perspektywie gerontologicznej(The Oldest of Poznan Senior Citizens.The Autumn of Life from Gerontological Perspective), Wydawnictwo Miejskie, Poznan 1997。
[39]在老年人步入75岁及以上年龄段时,他们更可能在器官和身体系统方面出现老化和慢性疾病等问题——这一过程伴随着大量生理机能的退化(特别是女性老年人)。
[40]E.Heikkinen,“Health Implications of Population Aging in Europe,”op.cit.,p.29 and next; Th .Abelin, D.Schlettwein-Gsell,“Behinderungen und Bedurfnisse Betagter,”Schweizerische Medizinische Wochenschrift, 1986, no.116, pp.1524-1542。
[41]资源可以用来达成目标,解决问题,消除威胁,并使人们实现生活目标、动机或者价值。资源可能是物质的(金钱、住房、食物、居家或者机构照护、交通、着装等)或者是非物质的(知识、勇气、无私、动力、激励、人性、爱,等等)。因此,资源包括个人特质和拥有物,与他们最亲密的社会环境(家庭、朋友、邻里),以及正式和非正式群体、组织、协会和机构。
[42]Aging in OECD Countries.A Critical Policy Challenge, OECD Publishing, Paris 1996.
[43]以上内容可通过一个简单的公式得以证实:痛吗?你不舒服吗?你的年龄?七十?哦,那肯定很痛!
[44]时间将会证明,环境照护说的反对者们的观点是否正确。不过,老年学研究已经证实日常活动是很有好处的——不仅是因为它们能够提供争论的焦点,同时也为取得老年人能力的数据,以及满足老年人独立生活所需的相关数据提供了有效的途径。
[45]在波兰,根据养老机构的现代化程度和机构功能的多元化程度,机构照护的月度总成本大约为2200~3000波兰兹罗提(约合人民币4100~5600元。——译者注)。
[46]七到八成的老年人,尽管可能略有困难,但依然倾向于独立生活,仅有2%~3%的老人因慢性疾病或残障而卧床不起。剩下的17%~28%的老人需要某种程度的照护支持。参考R.Chernoff, D.Lipschitz, Health Promotion…,op.cit.; Z.Woźniak, Niepenosprawność i niepenosprawni…[Disabilityand Disabled…],op.cit.; M.Mossakowska, A.Więcek, P.Będowski(eds.), Aspekty medyczne,psychologiczne…[Medical, Psychological…],op.cit。
[47]社会学家把社会状态定义为个体所处的社会地位附带的名誉或声望。这是对特定群体中的个体所做的综合性社会评估。
[48]这一概念是在D.Cowgill对现代化理论的不断完善的基础之上而得,“Aging and Moderniztion: A Revision on the Theory,”in J.F.Gubrium(ed.), Late Life.Communities and Enviromental Policy, Thomas, Springfield, Ill 1974,pp.123-146;同上, Ageing Around the World, Wadsworth, Belmont, Ca 1986。
[49]一些老年学理论和概念的一般化也可能出现刻板印象问题,这根植于特定社会的发展程度并被局限在一种文化领域之内。
[50]在某些极端情况下,这可能会导致“恐老症和年龄歧视”的产生(基于对老龄化的一系列刻板印象和偏见而产生的观念与态度,并根据年龄判断人们的竞争力和需求)。
[51]需求可以被定义为两种不同类型:被满足的需求,这能够通过一系列满足的标志得以体现;被表达的需求,即在给定时间段内无法得到满足的需求,并停留在激励的范围内。目前,有越来越多的日常需求具有初级需求的全部特征。对这些需求的理论性或方法性的探讨,可以参考 A.Lisowski, Badanie potrzeb spoecznych(Studying Social Needs), Warsaw 1996。
[52]C.Tibbitts (ed.), Handbook of Social Gerontology, Societal Aspects of Aging, University of Chicago, Chicago 1960.到目前为止,迪比茨的理论还没有遭到质疑或被进一步修正。
[53]H.Thomae(ed.), Patterns of Aging.Findings from the Bonn Longitudinal Study of Aging, Basel 1976,pp.157-160.
[54]保持或发展生理与心理机能通常是成功老龄化的必要条件。H.Thomae(ed.), Patterns of Aging…,op.cit.,p.115.
[55]与老年活动的形式与内涵有关的理论已经得到了诸多学者的证实,比如:M.Halicka, E.Kramkowska,“Uczestnictwo ludzi starych w życiu spoecznym”(The Participation of the Elderly in Social Life), in J.Hrynkiewicz(ed.), O sytuacji ludzi starszych(About the Situation of the Elderly), Rzᶏdowa Rada Ludnościowa, GUS, Warsaw 2012, pp.33-50;F.Bijnen, E.Feskens, C.Caspersen, W.Mosterd, D.Kromhout,“Age, Period, and Cohort Effects on Physical Activity Among Elderly Men During 10 Years of Follow-up: The Zutphen Elderly Study,”Journals of Gerontology Series A: Biological Sciences and Medical Sciences, 1998, vol.53(3), pp.235-241; H.Thomae(ed.), patterns of Aging…, op.cit.; R.Atchely, A.Barusch, Social Forces and Aging.Introduction to Social Gerontology, Wadsworth Publishing Co.,Belmont, Ca 2005; P.Wehr,“Die Freizeit der‘Neuen Alten.’ Daten Fakten,”Freizeit-Padagogik.Zeitschrift fur Kritische Kulturarbeit, Freizeitpolitik und Tourismusforschung,1990, no.3-4, p.103 and next; F.Poggeler,“Zwischen Isolation und Emantzipation-Zur Zeitfreizeit im Alter,”Zeitschrift fur Kritische Kulturarbeit, Frezeitpolitik und Tourismusforschung, 1990, no.3-4, p.114 and next。
[56]我们不应当忽视还有大量老年人健康状况不佳,以及收入无法满足其需求。
[57]专家认为,在推广积极老龄化理念,以及反对老年隔离与独居问题时,应当采取平衡与审慎的态度。同时避免“极端活动主义”,这可能超出部分老年人的活动能力。这一问题主要针对退休后老年人的相关工作,以及身体活动等方面。
[58]心理学家在评判年龄对智商的影响时通常非常谨慎,特别是在归纳推理、发现互相联系和共同的相关因素,以及学习、短期记忆和推理速度方面。他们倾向于认为年龄可能影响特定的技能(语言、教育、社会/技术知识,以及非专业技能,包括理解速度、精准度和细致程度等)。通常认为老人的智商水平比年轻人更低。不过,除非智商是由多年经验基础上所形成的认知系统所支持的,它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减少,正如智力成就事实上是心理和文化共同作用的结果。Pitt认为老龄化的过程直接影响智商和人格,尽管并不确定它在多大程度上受到大脑衰老和老年人社会地位的影响。B.Pitt, Psychogeriatrics, Churchill Livingstone, Edinburgh 1976.也可参考D.Bromley, The Psychology of Human Ageing, Penguin, London 1966。
[59]老年期可以被看作是在个体社会化早期所形成的人格特征的固化和强化。
[60]尽管智慧需要智力(心理)能力/适应力,但智慧的其他方面常常被提及,包括:感知力、信息资源、以经验为基础的实际知识储备,以及“生命的基础性存在”,包括在生活中做出困难的决定,并拥有对影响生活的重要元素,包括生命周期、生活区别、生活管理、生活条件、生命意义等相关知识并能够做出评判。参考P.Baltes, J.Smith,“Toward a Psychology of Wisdom and Its Ontogenesis,”in R.Sternberg(ed.), Wisdom:Its Nature , Origins and Development,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ambridge 1990, pp.87-120; U.Lindenberger, P.Baltes,“Intellectual Functioning in Old and Very Old Age: Cross-sectional Results from the Berlin Aging Study,”Psychology and Aging, 1997, no.12; R.Sternberg, E.Grigorenko,“Intelligence and Wisdom,”in M.L.Johnson(ed.), The Cambridge Handbook…,op.cit。
[61]由如下研究所证实: M.Silverstein, V.L.Bengtson, “Intergenerational Solidarity and the Structure of Adult Child-Parent Relationships in American Families,”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997, vol.103,no.2,p.444;M.Silverstein, V.Burholt, V.L.Bengtson, “Parent-Child relations Among Very Old Parents in Wales and the United States,”Journal of Aging Studies, 1998, vol.12, no.4, pp.387-409。
[62]Active Ageing and Solidarity Between Generations.A Statistical Portrait of the European Union 2012, Eurostat, Publications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 Luxembourg 2011; H.Bartlett, P.Harper, Intergenerational Relations Research Workshop.Report, Research Network in Ageing Well, University of Quinsland, Brisbane 2006.
[63]政治、经济、媒体中的领导地位通常都由50岁左右的人群把持,即便他们已经在逐渐步入退休年龄,他们还是对维持其地位和权力饶有兴味。因此,现今改变我们对老龄化和老年的看法,其实更简单一些(时尚、广告、消费、社会结构中的地位),这是纯粹的利己主义所决定的。由此,老年人的消费者身份及其在劳动力市场资源的地位(银色经济)得到进一步强化。
[64]关于本主题的更多资料,参见: Winters(2005), Quine(2006), Quine and Carter(2006), after H.Bartlett, Ageing Well and Maintaining Independence into the Future, Australasian Centre of Aging, University of Queensland, Brisbane 2007, pp.3-4。
[65]独立自主是民众在生活选择时所青睐的价值观与行为模式。不过,独立和自主并不能完全等同——独立是一种根据日常生活的要求,而承担角色、功能和任务的能力;而自主则主要指个体遵循自身的意志、原则,并追求欲望和理想的自由。因此,社会伙伴(比如照护者和照护的提供者)须尊重老年人的养老意愿,即使这种意愿与照护者的观点不同。参考Active Ageing.A Policy Framework, A Contributio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to the Second United Nations World Assembly on Aging, Madrid, April 2002; Preparing for the 21st Century.Focusing on Quality in a Changing Health Care System, http://www.nas.edu/21/health.html[accessed:23.09.2009]。
[66]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依赖性其实是一种自我控制,个体认为其自身是脆弱的,因此需要依靠强大的其他个体来给予支援(Goldfarb)。
[67]齐美尔对这种现象进行了分析,认为少数派只要居于稳定的,并且能影响产生其特征的社会环境时,便能持久存在。
[68]歧视是一种基于个体“异类性”特征而衍生的,针对个体/群体/组织而采取的区别对待的手段。比如年龄、性别、信仰、种族、疾病、残障、经济水平、性取向、观点等,都可以成为区分特征。在某些情况下,可能出现“逆向歧视”的问题,即以照顾少数群体为名限制大多数人的利益(比如,对不同性取向的人给予法律保护)。
[69]确实很难预测遭受暴力和虐待的老年人数量(这也被称为“黑暗数据”),不过研究表明不同国家的老年人受虐待率大约在4%~6%到25%。参考Elder Abuse Fact Sheet, Administration on Aging and National Center on Elder Abuse, 2009, www.prodevmedia.com/…/elderAbuseFactSheet(accessed:1.10.2011); A Global Response to Elder Abuse and Neglect: Building Primary Health Care Capacity to Deal with the Problem Worldwide: Main Report,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Ageing and Life Course Family and Community Health.WHO Press, Geneva 2008; E.Krug, L.Dahlberg, J.Mercy, A.Zwi, R.Lozano(eds.),World Report on Violence and Health,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Geneva 2002。在波兰,相关领域的研究主要从1990年代开始逐渐增多,参考 M.Halicka, “Elder Abuse and Neglect in Poland,”Journal Elder Abuse and Neglect, 1995, vol.6, no.3-4, pp.157-169; 同样的, “Czowiek stary jako ofiara nadużyć”(Older people as victims of abuse), Gerontologia Polska, 1996, vol.4, pp.XXXVI-XL; M.Halicka, J.Halicki(eds.), Nadużycia i zaniedbania wobec osób dorosych.Naprzykadzie badań środowiskowych w województwie podlaskim [Adult Abuse and Neglect.The Example of Field Research in Podlaskie Region], Temida2, Bialystok 2010; E.Rudnicka-Drożek, M.Latalski,“Rodzaje przemocy wobec kobiet po 65.roku żecia”(Types of Violence against Women over 65), in J.Kowaleski, P.Szukalsi(eds.), Starość i starzenie się jako doświadczenie jednostek i zbiorowości ludzkich(Ageing and Old Age as a Personal and Collective Experience), Zakad Demografii U, Lodz 2006, pp186-189;B.Tobiasz-Adamczyk(ed.), Przemoc wobec osób starszych (Violence Against the Elderly), Wydawnictwo Uniwersytetu Jagiellońskiego, Cracow 2009。
[70]Elder Abuse Fact Sheet, op.cit; A Global Response to Elder Abuse… op.cit.; E.Krug, L.Dahlberg, J.Mercy, A.Zwi, R.Lozano(eds.), World Report on Violence…,op.cit.
[71]比如,2002年美国福利机构36%的职员报告称在过去一年中至少虐待过一次老人,10%的人承认发生过此类事件,40%的人承认对老人造成过心灵创伤。 E.Krug, L.Dahalberg, J.Mercy, A.Zwi, R.Lozano(eds.), World Report on Violence…,op.cit.
[72]和本主题相关的研究比较少见,因为我们很难给出一个可信的分析(个人隐瞒事实,威胁住院老人,忽视老人家庭所提供的信息)。社会公众对机构中的老年人受虐待问题的关注主要是由媒体所引发的。
[73]边缘化是社会群体或组织的一种降级,这主要是由群体成员数量的增长、地位的弱化、功能的丧失等所导致,也包括观点/行动不为社会主流群体所接受。这可能导致特定人群无法参与公众主流生活,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和社区生活等。
[74]R.Szarfenberg提出了类似的标准,参考Marginalizacja i wykluczenie spoeczne[Marginalisation and Social Exclusion], Instytut Polityki Spoecznej UW, Warsaw 2008, p.6 and next。
[75]Z.Woźniak, R.Cichocki, P.Jabkowski, A.Siakowski, Jakość życia mieszkańców Poznania zagrożonych marginalizacja i wykluczeniem spoecznym(badania wybranych kategorii wysokiego ryzyka wykluczenia).Raport z badań wykonanych na zlecenie Urzedu Miasta Poznania [Quality of Life of Poznan Citizens at Risk of Marginalisation and Social Exclusion(The study of selected high-risk categories of exclusion).Research report on the studies conducted for the Poznan Municipal Office], Centrum Badania Jakości Życia Uniwersytetu im.Adama Mickiewicza w Poznaniu, Poznan 2009.
[76]参考H.Silver,“Reconceptualizing Social Disadvantage: Three Paradigms of Social Exclusion,”in G.Rogers, Ch.Gore, J.B.Figueiredo(eds.),Social Exclusion: Rheotoric Reality Responses, 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Labour Studies, 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 Geneva 1995, pp.74-75; R.Steel, Involving Marginalised and Vulnerable People in Research: A Consultation Document, Promoting Public Involvement in NHS,Public Health, and Social Care Research, Involve 2004, p.2;Narodowa Strategia Integracji Spoecznej dla Polski[National Strategy of Social Integration for Poland], Ministerstwo Pracy I Pofflityki Spoecznej, Zespó Zdaniowy ds.Reintegracji Spoecznej, Warsaw 2003.
[77]英国政府开展的此项调查面向50岁及以上人群,样本量为9901。参考M.Barnes, A.Blom, K.Cox, C.Lessof, A.Walker, The Social Exclusion of Older People: Evidence from the First Wave of the English Longitudinal Study of Aging(ELSA).Final Report, Office of the Deputy Prime Minister (Creating sustainable communities), London 2006; J.Banks, E.Breeze, C.Lessof, J.Nazroo,Living in the 21st Cenruty : Older People in England-The 2006 English Longitudinal Study of Ageing(Wave 2 and 3), Institute for Fiscal Studies, London 2006.The analysis was based on correctly filled questionnnaires。
[78]同上。
[79]大约有一半的老年人没有遭受任何形式的排斥。不过29%的老人至少在某一方面遭到排斥,13%的老人在两个方面被排斥,7%的老人在三个方面或更多方面遭到排斥。参考M.Barnes, A.Blom, K.Cox, C.Lessof, A.Walker,The Social Exclusion of Older People…, op.cit.,p.8。
[80]同上,pp.8-9。
[81]Davidson和Albert于2004年开展的研究证实了这一设想。参考K.Davidson, S.Arber, “Older Men: Their Health Behaviours and Partnership Status,”in A.Walker, C.Hagan Hennessy(eds.), Growing Older: Quality of Life in Old Age, McGraw-Hill, Maidenhead 2004, pp.127-148。
[82]基于如下资料而提出:M.Barnes, A.Blom, K.Cox, C.Lessof, A.Walker, The Social Exclusion of Older People…, op.cit.,pp.24-32。
[83]对习得性无助的定义,和M.Seligman所提出的理论关系较为紧密,参考Learned Optimism: How to Change Your Mind and Your Life, Knopf Doubleday Publishing Group, New York 2011; S.Kluczyńska, “Aby chciao się chcieć.Teoria wyuczonejn bezradności”(Care to Care.The Theory of Learned Helplessness), Niebieska Linia , 1999, no.5。
[84]Seligman认为习得性无助是一种“放弃”的反应,这种反应基于认为“不论你做什么,都于事无补”(M.Seligman, Learned Optimism…, op.cit.,p.14)。无助是一种可习得的,在社会/群体中生存的一种方法,这种环境使个体坚信自身、自身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各种组织机构的存在,是机会不平等、歧视,或者其他重要原因导致个人不能解决自身的问题,因此个人需要来自国家或其他组织的支持和帮助。
[85]同上,pp.1-2.15。
[86]关于该主题的文献述评,可以参考G.Wenger,R.Davis, S.Shahtah-masebi, A.Scott, “Social Isolation and Loneliness in Old Age: Review and Model Refinement,”Ageinig and Society, 1996, no.16, pp.334-335。Atchely宣称,完全的隐退并不多见,不超过老年人口的10%:R.Atchely, A.Barusch, Social Forces and Aging…,op.cit。
[87]隔离是阻碍保留老年人格完整性和社会介入性的形势或事件。同上,p.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