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家的战国物语](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202/21144202/b_21144202.jpg)
第27章 纷乱将至
没有人会预料到信秀的逝去,在这尾张七郡中,很多人都希望信秀死,无论是清洲城的信友还美浓的蝮蛇,甚至于在三河安详城的太原雪斋。
但是,没人会料到信秀居然死于床笫之间,从攻下那古野城开始,一直发光发热征战半生,令对手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尾张之虎!”的织田弹正忠信秀居然死了,死得如此不光荣。
当然,对外宣布逝世时,敏感的人已经料到尾张的天变了。
“哈哈哈哈!”听到坂井大膳的报告后。织田信友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自从信秀崭露头角之后,提起尾张织田氏,没有人记得主家的织田信友,而是分家的分家织田信秀却让人赞不绝口。每次看到家臣的不甘心和治下愚民对于信秀领地的向往(一公三农的税收),让原本心胸狭隘的织田信友对信秀越发记恨。终于,信秀还是死了,死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尾张织田氏的荣耀都将归于我。【特别是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落入我的计谋还不自知。】
一手拿着酒碗,一手勾着美姬,摇倒着身躯,慢慢附上美人的脖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才是生活,没有了信秀,空气都变得如此甘甜。”
“对了,记得把岩室给我带回来。”信友享受般的站了起来,转了个身对着眼前的家老三人说道。
坂井大膳与其他二位家老迎合着眼前享尽欢愉的织田信友,摆出一副,主上你可真厉害的模样,心里却想着其他事情。
一位美姬跳着婀娜的舞步,用她手中的纸扇,微微的遮挡着胸脯,露出傲人的上阙,来到了织田信友身侧,斜靠着织田信友的身躯坐下。
“呵…呵呵”美人小声的笑着,伸长了脖子,凑上信友的脸上,用她的手巾擦拭着信友的脸庞。
信友笑着,随着他那肥膘的身子摇摆,肚子一晃一晃的样子和英明神武大概是无缘了。
“当”一阵清脆的声响,信友的肚子撞在了酒桌上,将酒桌上的一片瓷碗给打落下来。
墨玉色的瓷碗,在阳光下的客厅里转了一遭,反射出炫丽的光彩。那束反射的光,照在了信友的脸上,峥青的脸庞,反应出了他的脸上不好。
美人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虽然不是她打落的,但是此时的信友可不是这么想的。
信友箭步上前,查看喜爱的宝贝有没有损坏。瓷碗的边角有一个因为掉落子地上而磕碰的缺口,看到这个缺口,信友的脸色,瞬间变得恐怖起来,就如同炸毛的猴子,呲呀着嘴角。
上前一个巴掌,将一脸惊慌的美人打落下来,趴在地上。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请来演奏的艺人和优伶们不敢出声,一脸害怕的望着信友。
坂井大膳与河尻左马丞看到情势不对赶紧上前劝阻:“信友大人,不就是个瓷碗吗?今天大喜日子,又何必与一个贱婢动气呢?”
上前拉住信友的两人,好说歹说才劝住了正要进一步发怒的织田信友,随后也就变的毫无乐趣可言,只有织田信友独自乐在其中,坂井大膳和河尻左马丞告退了。
而自从几天见过织田信友如此好色,骄横和蛮横的表现,坂井大膳越发的失望,伴随着之前信友对其不信任,有一个种子慢慢的在坂井大膳的心中发芽了。【或许,那位大人说是对的,我有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走着走着,坂井大膳似乎想到了什么,决心如此做之后就加速回城。
不提远在清洲城的织田信友,美浓的蝮蛇斋藤道三也接到了关于信秀之死的消息。这是一个好消息,蝮蛇在心底想着。【或许可以考虑见一面这个女婿了,我将浓姬嫁过去可不是为了所谓的和平,尾张也即将收入我的囊中。】想着,想着,蝮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整个稻叶山城天守阁环绕着蝮蛇的声音。
而在三河的太原雪斋,此时按部就班的计划着吞并三河的计划。因为迎回了松平家的幼主,所以想借此机会在三河慢慢的进行人心收买,尾张的变化固然可喜,但是对于大局来言,并无太大的变化,目前并不适合今川氏上洛,过度扩张容易引起背后的武田和北条的恐慌,没有稳定的同盟协议,暂时今川也只能止步三河了。【连三河都没有办法直接吞并,拥有远江骏河若是再完全取得三河,怕是要受到他人的围殴啊。】太原雪斋如此想到,不过既然无法从信秀的死获利,那么搅乱这摊浑水还是可以的,就派个忍者将我的想法传给清洲城的那位具有野心的小家伙吧。
太原雪斋拿出纸张,磨好墨汁,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愿君奉读之:………
此后乃有织田信秀之兴,而今织田离德,内乱将至,吾主圣明,责令臣下莫使天照大神子嗣遭此大乱,待到君起兵之日,愿为从臣,为君驱使。”
写完,收起纸笔,将其交给忍者,派他前往清洲城送去这封信。而后这位道法高深的和尚转过身去,默默的为自己和今川氏祈祷。
樱花飘落的日子,是个悲伤的日子,织田信秀的死为尾张粉红的樱花带去了一抹血红。
“什么!父亲他,去世了!”信长在那古野城听到这个消息连嘴上的饼都忘记咀嚼,掉落在地上。
“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来通知您来参加此次葬礼。”
信长听到关于父亲去世的消息,完全没了平时的自信,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连使者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眼睛红肿,在信长即将哭出来的那一瞬间,信长突然的大笑起来,嘴里念叨着。
“什么尾张之虎,也不过如此罢了,徒有虚名。”